白松月先是愣了一下,緊接著又搖了搖頭。
沒什么可想的。只是乍一提起,還是會有些懷念遠去的童年罷了。
綾人看出了她的猶豫,“是想念曾經生活的地方了嗎聽旅行者和派蒙說,你是從璃月過來的。”
”不過他們近期沒辦法帶你回去。如果你想早些回璃月,離島也有社奉行的勢力,找他們幫忙聯系可靠的船員,可以捎你一程。”綾人認真道。
白松月吸了吸鼻子。家主大人真的在為她著想。
不過
她依舊是搖頭。
她本不屬于這個世界,即使璃月的文化背景與她曾經生活的地方相似,那里對她來說,也是陌生的,更沒有值得她牽掛人和事。
現在,沒有比留在這里,留在家主大人和其他朋友身邊更好的選擇了。
白松月向綾人靠近了些,輕輕地用臉去蹭他的手背。
綾人將手翻過來,手心的溫度傳了過來。白松月心底那塊漂浮著的石頭,在這一刻落了地。
“看來小白更想待在這里。”
“汪”
“雖然還不知道你在為何事傷心,但只要你想,你可以永遠留在神里家。”
“汪嗚汪嗚”
“難過的事就暫且忘掉吧。等以后有合適的機會,如果你愿意,再讓我重新猜猜吧。”
“汪”
“好,繼續吃吧。”綾人揉了揉她的小腦袋,然后從桌上拿下來一個盤子。
白松月“”
這盤東西,莫非是
“披薩還沒人動過,來嘗嘗吧。”綾人眼睛彎彎。好聽的聲音透著喜悅與期待。
是加了果汁的披薩白松月眼前一黑。
家主大人倒上去的是什么果汁來著她當時就沒看明白。只記得目睹了那一幕的托馬,臉色鐵青。
結果顯而易見,這一整塊披薩,沒能得到那三人中任何一人的眷顧。
白松月略有幽怨地抬眼,看向笑容燦爛的家主大人,心說你自己都不吃的東西還要我嘗。
算了,看在家主大人這么期待的份上
白松月閉上眼,心一橫,咬了一大口。
“汪嘔”
她要收回之前的感動。
至少在吃完這盤黑暗披薩之前,都不會感動了
壞心眼的家主大人
夜色漸深,社奉行大人難得“悠閑”的一天接近尾聲。
白松月深切體會到,家主大人所說的悠閑,和她所理解的有些出入。
中午及以前的確很符合休假時光,可從下午開始,家主大人好多時候都不在她身邊,包括但不限于與家仆商議事宜三次,聽終末番的人匯報兩次,臨時出門開會一次。
直到暮色沉沉,家主大人開會回來之后,又花了兩小時處理新鮮出爐的公務。
此時白松月趴在院子里,剛從書房出來的綾人打著哈欠走到她身邊。
“小白,這里有一件只有你才能完成的事,要聽聽嗎”
“汪。”
白松月以為,按照他的性子,八成會說“其實并沒有這種事,只是想這樣說說看,小白的反應很有趣呢”,所以沒有覺得很驚喜。
沒想到的是,綾人真的鄭重其事地講了起來
“在木漏茶室的社奉行的眼線,最近聽到有幾位屬于其他勢力的常客,在談論一些不為人知的事。”他將聲音壓低了些,道,“那伙人極為謹慎,我們的人幾次想去一探究竟,都沒有聽到一點有用的信息。”
原來不是假的有事白松月來了興趣,豎起耳朵,聚精會神地聽。
綾人繼續說“在他們提起警惕以前,茶室店員曾經聽到過一些零碎的字眼,由此推斷,他們在商議事,很可能和三奉行有關。”
“盡管在如今的稻妻,三奉行以外的勢力很難立住腳,不足為懼。但倘若有些莽撞的飛蛾,有著危害稻妻的打算,那要趁早讓他們撲進火里,以絕后患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