禪院輕溪覺得自己再也不會忘記這一天。
可是,當她還沉浸在這種幸福的情緒時,回到家迎面便是清脆的巴掌,這一巴掌來自她的母親,樓梯上是看熱鬧的繼姐,沙發坐著的是漠不關心的繼父。
這是第一次,她和母親說出自己在學校里的遭遇。
但是母親,只尷尬的看了一眼繼父,然后輕描淡寫的說“只是姐妹之間的打鬧而已,你太上綱上線了。”
“”
禪院輕溪只覺腦海轟隆一聲。
之后再次見到青柳便是大賽,黑發黑眼的女生在看到她的那一瞬間眼睛里流露出些許笑意,她溫柔的喚她“禪院。”
禪院輕溪卻只微顫身軀,低下頭沉默。
青柳的笑意慢慢凝住,很是不解。但時間不等人,馬上就是北一的比賽,她要去熱身了。禪院輕溪松了一口氣。
等比賽結束后,青柳雨兔攔住平山堂中學的隊伍,拉著自己走到安靜的地方,小心翼翼的問自己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情,是不是又被欺負了。
青柳雨兔發現不了的,她每周打給教練的電話得不到有用的反饋,自那次之后繼姐在外面收斂了不少,最多只是讓她跑腿打掃衛生之類的,回到家才變本加厲的討回來。
嘖。
禪院輕溪沉默了一會兒,只搖了搖頭說“沒事。”
然后告訴她,“我的事情和你沒關系。”
青柳雨兔已經做到她能做的最好的了,是自己不爭氣。
不過,快了,馬上就結束了。
禪院輕溪輕輕收回視線,開始收拾自己的東西。剛剛拉上拉鏈,眼前就被一片陰影遮擋住了,她怯怯的抬頭看,一愣。
是長谷部源一,一進排球部就表現的和青柳極其不對付的女生,部活休息的時候還去找了青柳雨兔,面色鐵青,不像好人。
略微沉了沉眸子,她壓著嗓子問“長谷部同學,是有什么事情嗎”
長谷部源一冷笑一聲“你裝什么”
“我我聽不懂你在說什么還有什么事嗎我要回家了。”禪院輕溪被嚇的連忙拿起背包就要往外走。
“呵,就平山堂那群渣滓,球技也不怎么樣,就這樣還能打進全國,你這個看起來像是蝸牛一樣的二傳手出力不少吧。”
腳步一頓。
“為什么裝成這樣為了吸引青柳的注意力那你可打錯主意了,她可是最討厭自甘墮落的人了。”
禪院輕溪迅速掃視排球館,沒有別人了。
她冷漠下臉色,轉過身“你想表達什么”
“我還能比你慘嗎你這個被人遺忘的可憐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