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晚上睡的很早,第二天青柳也起的很早,看了一眼鬧鐘,才四點,距離平時跑步的時間還有一個小時。
青柳決定提前去跑步。
換好運動服,戴上運動耳機,將有點礙事的頭發扎起來,現在的頭發雖然短但也足以扎成一個小揪揪。
將精致的五官和飽滿的額頭露出,會更清爽一點。
照例圍著公園跑步,凌晨四點的東京還不算明亮,昏沉沉的,月亮還沒完全落下,依舊反射這太陽的光暈。但太陽卻隱約有點弧度了。
跑著跑著,青柳突然想到教科書上說的星體和其他一些人說的月亮。
月亮,也可以說月球其實是衛星,有很多漂亮的名稱,比如太陰,好像在種花家還有廣寒宮這樣的說法。種花人的詞匯真的很優雅呢,在她們口中,月亮也被稱作白玉盤,銀鉤,玉鉤,銀盤蟾宮等等。
“月有陰晴圓缺”
她抬起頭看著灰暗的天空上,逐漸變得暗淡的月亮。嗯,月亮還是在晚上更好看一點,起碼不是現在這樣,暗沉沉的沒有亮光。
話說,月亮本身不會發光的呢
啊偷了太陽的光是月亮小偷快快束手就擒
青柳莫名嘆了口氣,停下腳步,是孤獨嗎她明明很喜歡月亮的皎潔柔和,現在卻肆意的拿著月亮取笑。太陽的光燦爛耀眼,月亮
今天起的太早的緣故嗎自己有點不對勁
環看了一圈,晨跑的人寥寥無幾,她失去了繼續跑下去的心情。反正也沒關系了,只要鍛煉到七點就可以了,現在才四點,休息時間長一點也無所謂。
而且,就算自己懈怠一天,算了,還是給女排部的幾位留點面子吧。
找了個長椅坐著,倚在靠背上,靜靜的看著天空發呆。
可能是昨晚及川的那聲笨蛋,青柳罕見的想起了小時候的事情。
她是和爺爺相依為命的,這話說的不太恰當,但青柳依然這樣固執的認為。
爺爺有三個孩子,她的父親是幺兒,又因為是老來子,因此爺爺格外偏心,也不能這么說,畢竟那個時候叔叔們已經長大了,看父親應該跟看自己的孩子一樣,所以是爺爺加上叔叔們一起偏愛。
偏愛到什么程度呢。
爺爺是運動世家,爺爺前些年還是排球教練,而叔叔們一個選擇了足球,一個選擇了田徑,在登上運動員這條艱辛的道路后,先后因為傷病退役,轉職教練。可父親并不喜歡。
他討厭汗水,討厭得不到結果的無意義的事情。在他眼中,哥哥們領著微薄的工資,僅僅憑著熱愛,甚至說不上愛只是習慣性的進行著沒意義的活動。
所以他選擇了能掙錢的道路,大概是炒股金融這一系列的,學校的社團從來只參加歸宅部,看都不看被家里人視如珍寶的社團,甚至將看不過眼的排球和足球扔到了小溪里,最后還是小叔叔幫忙撿了上來。
明明排球被幺兒輕賤,爺爺只是微微嘆氣就隨了他的心意。
然后,父親找了一個作家女朋友,就是母親。
母親為了小說漫天海地的找素材,父親也由著她,一年到頭不回家,那大概是第一次幾人吵了一架,但多年的偏愛不是講道理的。
吵來吵去,也只能同意這場婚姻。
大概是為了彌補不能陪伴爺爺的愧疚,他們一拍手,決定生下青柳雨兔,作為安撫老人的心靈。
爺爺很容易得到滿足。
青柳眨了眨眼,嗯,被作為安撫長輩的工具生下來,然后手指一撒,繼續胡天海地的旅游。小叔叔大概是看不過去了,和爺爺吵了很激烈的架,話語間失去了對最小兄弟的偏愛,恨鐵不成鋼的指著年幼的青柳雨兔說。
“你就和她相依為命去吧”
然后奪門而出,許多年都沒有回來。
嗯,我是為了和爺爺相依為命所以出生的。年幼的青柳這樣想著,深刻又沉重的壓在她的身軀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