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于直覺,空和派蒙將他們逼退特瓦林后所做的事都一五一十地交代了,說完,派蒙對了對手指,心虛地看了看坐在吧臺的少女。
“就是這樣,我們不是故意忘記了和九昭你的約定的。”
九昭聽完,輕笑了聲,真情實意地感慨,“你們倒確實是挺忙的。”
他們這一天不光拿了飛行執照,擊退了特瓦林,還處理了三個遺跡,晚上又去教堂偷了天空之琴,因為被其他人提前下手而暴露,被守衛發現后一路跑到了天使的饋贈。
“所以”
她意有所指地拉長了語氣,偏頭看向已經把蘋果汁喝完了的溫迪,似笑非笑地問,“你們是因為偷天空之琴被守衛追捕”
溫迪將已經空了的杯子往前一舉,被九昭意有所指也毫不心虛,反而興致勃勃舉杯向迪盧克說道,“老板,再來一杯。”
迪盧克嘆了口氣,接過杯子。
在這種情況下,九昭也不會把話說得更直白,她心里搖了搖頭,慫恿空去偷自己的琴,巴巴托斯一如既往的不著調啊。
不過既然這家伙采取了行動。
她正色,“說起來,這次龍災的原因你搞明白了嗎”
“這個嘛”溫迪不緊不慢地放下了蘋果汁,拿出來琴,他垂眸撥動了幾下,流暢清脆的琴聲傾瀉而出,少年附和著琴聲低吟起來。
“在漫長的歲月與無邊的黑暗中,清澈的寶石也會蒙塵而變得黯淡,高傲的龍也會被侵蝕而充滿了忿恨。”
吧臺因為少年的吟唱安靜了一瞬。
迪盧克的略帶深意的目光落在溫迪上,他似乎想開口問什么,但少女的聲音率先響起。
“不止。”
不輕不重的碰撞聲響起,九昭也將飲品放在吧臺上,“特瓦林身上有深淵的氣息,這點你知道嗎”
“哎呀呀,這可真頭疼呢。”手指落在琴弦上,溫迪無奈地回復,沒有正面說知道還是不知道。
看樣子是知道了。
曲指彈了一下玻璃杯,九昭垂眸看向蒲公英酒漾出了一圈圈漣漪,若有所思。
巴巴托斯找上空他們,大概率是有解決的方法了,本來他國的事務,她這也不好隨便出手,既然不干正事的風神大人開始干正事了,解決龍災也是時間的問題了。
“好啦,這次放我鴿子的事就算了吧。”九昭對著空和派蒙輕笑了下。
“呼”
派蒙明顯松了口氣。
這讓九昭不禁開始反思,她有這么可怕嘛
而溫迪像是看出來她心里在想什么,突然插嘴,“哎呀,真是可喜可賀呢,旅行者和派蒙。”
“要知道在提瓦特大陸,大小姐可是絕對不能惹排行榜前幾名的。”
“誒”剛剛被看了心有余悸的派蒙瞧了瞧九昭,又看了看溫迪,既害怕又好奇地問,“真的嗎”
“真的哦,比如惹過她的家伙啊,有的被鎮壓,有的失蹤了,還有一直被她追殺嗚哇,真不愧是隔壁老爺子教養出來的。”
笑吟吟的臉配上故作害怕的語氣,即使內容聽上去有些可怕,但嚇唬人的效果大打折扣。
包括迪盧克和空在內都認為溫迪只是開朋友之間的玩笑。
可這之中偏偏有個單純的。
視線偷偷落在九昭的臉上,在少女看過來前,派蒙猛然轉開,她手背后,欲蓋彌彰、像是為少女打抱不平地詢問,“那、那你又是怎么知道的”
溫迪聳了聳肩,“畢竟我是游吟詩人嘛,喜歡收集能夠傳唱的故事,更何況是大小姐這樣的大名人。”
“大小姐在七國之間都很有名氣呢,是許多大人物的座上賓,嘛,包括脾氣不好這一點也很有名就是了。”
“那你還當著我的面說我壞話。”甚至還帶上了帝君。
九昭沒忍住出手揪住了他的臉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