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是在擔心你的安全,要知道,晚上總是比白天危險。”祂站在“人”的角度說,“萬一在路上遇到什么意外的話”
“那我們就殉情了耶”少女的話中滿是欣喜,同時敏銳地察覺到身旁的人表情凝滯,立刻又恢復到了警覺狀態“怎么,難道你不想和我殉情”
“”祂覺得她沒有說謊,在“殉情”這件事上,她是認真且期待的。
“和你并肩躺進墳墓,是我人生計劃上的最后一項。”
嘆了一口氣,祂宛如一個因為太喜歡未婚妻而不得不縱容對方一些過分行為的絕世好情人“既然你一定要去,那我們就出發吧。”
祂站遠了些,彎腰伸手,紳士地向少女發出了邀請。
“你真好。”瑪格麗娜由衷地說,沒有去拿藏在紅絲絨坐墊下的剝皮器。
看在對方這么好的份上,a方案就取消了吧。
戴文鎮的夜靜謐似水,天上湖面兩盞月亮交相輝映,沖淡了猶他烏山脈投射下來的陰影。
邁入深夜的鎮子安詳如一個沉睡中的人,連呼吸都是輕輕的,比落雪的聲音還輕。
瑪格麗娜挽著未婚夫的胳膊出了門,迎面就是一股冰冷的寒潮,她于是自然地將雙手插入了未婚夫的衣兜,整個人槲寄生似的纏到了對方的身上。
“他”的身體其實并不溫暖,比蛇好一些,比人的正常體溫低很多,但她還是把臉也貼了過去,親親密密地和對方挨在一起。
不管是冷是熱,是死還是活,只要a90,就是她命中注定的未婚夫。
和未婚夫相遇后就一直心情愉悅的瑪格麗娜,快快樂樂地往對方的臉上親了親,要不是他倆顯得一個愿打一個愿挨,她的表現活脫脫就是個貪圖他人美色的小流氓。
小流氓的影子被路燈拉得很長,又因為燈光的變化,慢慢地從地面移到了教堂的墻壁上。在夜晚格外寂靜的小鎮,這是唯二燈火通明的建筑,和幾條街外的魔鬼之家遙遙相應。
彩窗紅磚內,有整齊劃一的唱詩聲。
倘若換成其他的調查員,這時候無論如何都會過一個聆聽或偵查。不太想窺探少女與外神的守密人也輕咳一聲冒了出來,提示瑪格麗娜附近有重要線索。
線索什么線索a高嗎
少女將頭埋進了未婚夫衣服上的毛領中,那圈毛絨絨的東西如有生命般的動了動,新奇地打量著這個膽敢和伏行之混沌如此親密的人類女孩。
細皮嫩肉,她看上去似乎很好吃。
滑滑的,香香的,祂玩膩了會分我們一口嗎
好餓,我可以悄悄舔她一下嗎就一下。
滾開還不到我們出場的時候。
就要就要我就要
偽裝成毛絨的觸手在黑暗中打成一團,瑪格麗娜頓時感覺臉上癢癢的,仿佛被什么小蟲子咬了一口。
“抱歉,讓它們扎到你了。”
不知道還能不能用毛領來稱呼的東西被祂從衣服上取下,隨意地丟進了路邊花壇。
一接觸到地面,那團物體黃油似的溶解,很快就滲入到土地中,無影無蹤。
沒再出什么岔子,他們順利地站在了墓園門口。
和桑德爾所說的一樣,這里的確立著“外來者止步”的牌子,和金屬大門一樣銹跡斑斑,看上去很有一些年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