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丟哪里了”安森沖著瑪格麗娜大喊。
“墓園門口呀。”少女氣定神閑地說。
權衡了一下事情的輕重緩急,安森決定先去找被對方扔掉的線索,他衷心地希望還沒被其他人撿走。
不用去了。因為瑪格麗娜當時的妙手投擲大成功,所以那東西按照她的想法,被丟到了一個任何人都無法找到的地方。
守密人掐斷了他心中的那絲僥幸。
具體來說呢,就是墓園外面盤亙著一條隱藏在雜草下的排水溝,那個物品落地后恰好蹦到了里面,現在已經順著水流離開戴文鎮的范圍了。
“”
“”
沉默,是瑪格麗娜的隊友和瑪格麗娜的守密人。
守密人能怎么樣,他也很絕望按照那個物體的特殊性,普通的丟棄是無法完全地將其擺脫的;但偏偏瑪格麗娜骰出了一個大成功,哪怕她當時是要給伏行之混沌來上一拳都能做到算了,他還是慶幸少女骰的妙手是為了丟東西而不是偷東西吧。
否則的話,還不知道她會從奈亞拉托提普的身上偷到什么。
安森的身體回到了椅子上,坐立難安,欲言又止,情緒落落落落半晌后深呼吸了好幾下,隨即問道“那個東西是什么,你有”有沒有認真看過。
“是個壞東西。”瑪格麗娜武斷地說,“但是沒關系,我喜歡他,我會原諒他。”
安森認為她在胡說八道。
從游戲開始至今積攢了一肚子火氣的苦逼男玩家,拼命地回憶著人生中所有的美好,試圖讓自己平靜下來。
然后他就發現,這些美好中總有一張美麗但陰魂不散的臉。
通關這個副本后,他覺得他要去做一次心理治療。
“那我們就先來看看其他線索。”
一些紙質文件被平攤到了桌上,將那些奈亞拉托提普親手烹飪的食物擠到了一邊。
“桑德爾s科赫原屬于郡警察總署,去年十月接受上級指派來到戴文鎮,主要任務是調查清楚總是縈繞在這座度假小鎮上空的失蹤疑云。”
安森大致總結了關于桑德爾警員的身份信息,忍不住吐槽“就這還風景優美治安良好案件發生率全圖最低。”
貝莉塔在他的旁邊點頭,想起了背景信息中的“民風淳樸”果然夠淳樸的,會在夜晚熱情地把你做成手撕肉干。
一想起西裝男之死,女孩的心里就毛毛的。她覺得自己再也無法像之前那樣和小鎮上的人相處了。
“如果沒有意外,桑德爾應該可以成為我們的盟友。”安森說這話時一直瞥著瑪格麗娜,對方沒有看他,只露出一個輕飄飄的笑。
“深痛悼念警員先生。”敷衍的語氣很難讓人相信她真的在“深痛悼念”,安森還有種“她果然沒記住桑德爾名字”的宿命感。
恐怕不止是桑德爾,自己和貝莉塔、凱托,甚至包括她心心念念的未婚夫,估計都沒在她心上留下太多的痕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