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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咒術凝聚成團沿著鉈刀擊出的一瞬間,腳下毫無征兆的粘滯感讓他遲疑了一刻,也就是這一刻,山本武將將偏過身子,刀刃擦著他的右臂劃過,留下重擊余韻后的微麻感。手表顯示,他的血量大約掉了百分之十。
七海建人皺眉往腳底看去,是一枚草莓味的口香糖。
“啊,我就覺得哪里不對勁。”江戶川亂步在旁邊吹著口香糖泡泡,“七海建人是綠組的,我猜得沒錯的話,他應該才是綠組的將軍。”
“這么快就被識破了嗎”七海建人坦然地承認,“我覺得之前演得還可以。”
“沒辦法,這可是亂步。”太宰治晃晃悠悠地站到他身旁,“能騙到一秒都不容易啦。”他笑瞇瞇地向對面的亂步招手,“我有沒有成功一秒”
“切,”江戶川亂步撇了撇嘴,“只有零點五秒吧。”
一個小時前。
在單杠附近,七海建人遇見了他來到這個游戲半個小時以來的第一個人第一頭小牛。
五歲的藍波大人正在專心致志地玩著三級跳遠的沙坑泥巴,那個對他來說過于寬松的手表系統被塞進毛茸茸的頭發里,露出一小截紅色的腕帶。
七海建人對勝利和游戲沒有太多的熱情。疲憊的打工人在殺青后只想休息,但好巧不巧地,他被分配到了綠組的將軍牌如果系統說的是真的呢,如果贏了真的能實現愿望呢他這么想著,從小奶牛的頭發里扯出了腕帶。
一個金屬指環被順著一塊兒被抽了出來,咕嚕嚕滾了一圈,停在了一雙黑色男士皮鞋前。
“啊,繃帶怪物。”藍波傻乎乎地仰頭看著卡其色風衣的男人,后者笑瞇瞇地按著他的腦袋,把人倒插進了沙地里。
“太宰治,你好。”男人沖他瞇起眼睛笑,七海建人看到他手腕上戴著與自己一樣的綠色腕帶。
“七海建人。”他回復。
這個叫太宰治的男人好像也沒有太強烈的勝負欲,他來游戲只是為了躲避一個朋友的追殺據他說,他在偷看他朋友心愛的手賬本時不小心睡著了,口水淌了一封皮同時也抱著籌錢為朋友買個新手賬本的想法,才勉強參與這個游戲。
“不太想打架啊”太宰治感嘆,“今天明明休息的。”
“休息日就不該加班,去他媽的狗屎資本家。”七海建人深表贊同。
“剛剛我看到后校庭那邊有個銀發的武士,也是綠組的,”太宰治說,“應該快要往這邊來了。”
“我們要跟他匯合嗎”
“不,”太宰治瞇起了狡黠的眼,“他看上去還蠻好騙的。”
虛假的套路欺騙對手。
真正的套路我連我的隊友一起騙。
坂田銀時是個合格的戍衛工具人,在撿到綠色腕帶和戒指的一瞬間,他立刻相信這是屬于一個人的物品并且將這個信息傳播給了其余玩家。
然而事實上,太宰治將他的腕帶解下與藍波遺落的指環放在了一起,并且拿走了七海建人帶有將軍身份牌的綠色腕帶,故意放在了江戶川亂步的臉上。而七海真綠組將軍建人則戴上了藍波的紅組腕帶。
也許能揭穿這一切的藍波只有五歲,并且全程被太宰治塞進沙子地里,剛拔出來就被二人捂嘴抱走,全程被籠罩在繃帶人的恐懼中,連自己的腕帶什么顏色都沒記下。
時間線回到紅綠兩組對峙的戰場。
一觸即發的戰斗被一顆口香糖打斷,并且正處于下班或下線或下課狀態的眾人并沒有率先再挑起爭端的心情。于是盡管太宰治頂著極其晃眼的百分之一的血條招搖過市,紅組的兩人依然沒有抬手給他一拳。
結果觀戰組的開始坐不住了。萬事屋三人組開始圍成圈下注賭誰會贏。
“賭一根醋昆布”神樂將一根樹枝扔在地上,“紅組會贏阿魯,感覺那個叫太宰的家伙跟某個抖s一樣有種會用一百零八種變態刑法地下拷問對手的感覺,絕對很弱”
“喂喂喂不要把歌舞伎町的個人情緒帶到這里來啊還有賭醋昆布是什么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