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正的危險并不在腳下。忽視那邊法棍比試不亦樂乎的三個非正常人類,七海建人抬起頭,視線躍過一個跑道。在剛剛被他擊飛的軌跡盡頭、半倒塌的體育館門前、那片濃濃的塵霧之中,明亮刺目的橙色火炎透了出來。
“血真厚。”七海建人扶了扶護目鏡,向著那個光點壓彎身體,“不過我倒是挺好奇,你有必要這么認真地比賽嗎你也有什么愿望”
“那些東西我不知道,”沢田綱吉說,“江戶川先生之前救了我,他不想再輸給你,我只是幫他,僅此而已。”
“是個好孩子啊。”七海建人想起那非常令人頭疼的前輩發出真心實意的感嘆,“但無論是什么東西,在被擊中弱點的時候是一樣脆弱的。”
沢田綱吉微瞇起眼睛,隱形眼鏡的校準器表盤逐漸指向平衡,那個穿著墨綠色西裝的人凝聚成準星中的一點。
“那就試試。”
在五條悟和坂田銀時對著彼此的法棍相顧無言的第三分鐘,以臉滑鏟的沢田綱吉路過了他們。
“要不要學習一下年輕人,打得多認真。”太宰治蹲在一旁百無聊賴地打哈欠,順便戳了一下身旁脫了披風的江戶川亂步,“你到底順了幾根法棍。”
“就兩根,”江戶川亂步遺憾地嘆氣,“本來計劃方便的話就用那根法棍淘汰你的。”
太宰治張嘴還想說什么,一股勁風忽然從眼前閃過。他幾乎沒看清五條悟的動作,幽藍色的咒力仿佛暗夜摩擦般迸發出黑光,產生的可怖力量讓空氣也冷冽起來。
“臥槽你們咒術師人均手搓核彈啊”坂田銀時把冒煙的法棍扔到一邊,他剛剛不算被直接擊中,但是左肩已經徹底麻了,血條已經掉到百分之三十以下。
“老板,你血條是真的厚。”五條悟發出真誠的感慨。
“不是說比體術嗎”坂田銀時抽出斷成兩截的洞爺湖,在空氣中劃拉著。
“這就是體術啊。”五條悟笑瞇瞇地欺身上前,拳頭上包裹著藍色的咒力,“沒辦法,誰讓七海用黑閃太帥氣了,我有點眼饞。”
“這種手搓核彈的能力為什么我沒有大猩猩你看好了,這種必殺技給我來一百套”坂田銀時怒吼著防御對方的奇襲。
曾經沙場的經驗讓他在殺意的感知上尤其敏感,而五條悟的殺意簡直溢出到五毛一斤的程度,破舊的洞爺湖在一次次與黑閃的碰撞中逐漸產生裂痕。
“我得收回前言,老板,”五條悟眉毛擰了擰,“這把破刀哪兒買的,比你血更厚。”
“電視購物阿魯。”神樂扣著鼻屎回答,“雖然你這種現充估計不會看電視購物阿魯。”
“這關現充什么事”志村新八吐槽,“不過不覺得銀桑離我們觀戰區越來越近了嗎”
沒有人在意他的話,神樂專注于把鼻屎彈到身邊,太宰治嫌惡地往旁邊躲,江戶川亂步咦少年左右扭扭頭,發現偵探先生又不見了。
他轉回頭的時候剛巧瞥見坂田銀時的眼角,與他眼中那一閃而過的促狹對上了視線。
啊咧
于是在五條悟準備下一記黑閃的時候,坂田銀時往旁撤了兩步,神樂鼻屎彈飛的輻射范圍又很大,太宰治被他們逼得只能往后退。
“喂喂喂,不打裁判是共識吧”他抗議。
“那你覺得那邊兩個人聽得聽不見”他話音未落,五條悟的拳頭就已經往面門落下。
“老板,打得一手好算盤。”五條悟在笑,睜大的眼瞳里卻沒有一絲笑意。
此刻的太宰治已經沒功夫計較他們倆在說什么,他感覺自己站的位置似乎有些不妙,一股子殺氣從他的右邊襲來,一股子火燒火燎的燙感又從右邊襲來。他左右看看,發現自己好像剛好站在沢田綱吉和七海建人交手的中間線上。
“xbuner”
“十劃咒法瓦落瓦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