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道骸推門而出。
六道骸屬于“羊”陣營,也并非奇美拉,可惜不巧,他的庫洛姆與他不屬于一個陣營。
不過勝負對他無傷大雅,比起這些,他更關心彭格列的身份,畢竟這關系到對方的積分和何時能夠離開這里。
說來也巧,他正在小木屋外遇見了一臉迷茫的沢田綱吉,似乎是迷了路不知怎么地走到了這附近。
“骸。”褐發的少年撓了撓頭,訕訕笑了笑,“這里是哪兒啊”
“我也不知道。”六道骸聳了聳肩,“我只知道庫洛姆似乎是狼陣營的。”
“誒。”沢田綱吉眨了眨眼,“這種事情我知道。”
“”
沢田綱吉從懷里掏出與庫洛姆如出一轍的槍,歉意地對著對面微微僵硬的男人笑了笑。
“抱歉啦,骸。”
區別于上次的游戲,本局游戲中淘汰任何玩家都不會進行公開廣播,讓“狼”陣營玩家有足夠的扯謊空間。
被淘汰的玩家即刻意識離場,但軀體在進入下一次討論檢舉階段之前,都將定格在淘汰時的姿態并留存在空間中。
而其余玩家發現尸體之后,可以通過拍擊尸體的頭部頂端,強行讓全場所有存活玩家進入檢舉會議階段,商議票選狼出局。并且在檢舉會議時,“狼”陣營玩家不能使用水槍淘汰玩家。
所以總結來說,不讓其余玩家發現尸體、進入檢舉階段比較重要。因此緊追而來的庫洛姆看到瘦削的彭格列首領搬起一個比他高了大半頭的人形立牌往樹林里塞,就露出一根鳳梨頭的柄在外面。
好消息中分鳳梨頭看著扎扎的,說不定有人怕扎手就不拍頭了。
壞消息怎么這么詭異,跟震驚新聞的藏尸案似的。
“怎么感覺很抱歉”沢田綱吉看著六道骸的鳳梨梗心底發虛,“幸好他的意識不在這場游戲里了。”
“那個,boss,”庫洛姆在后面輕輕喊他,“骸大人說,他還可以回來的。”
“他、他不會說的是六道輪回”沢田綱吉拍拍腦袋,“等等,他是不是之前用三叉戟戳了幾個人來著。”
“是那兩個武士打扮的人,還有一個玩偶”庫洛姆愣了愣,苦惱地擰了擰眉頭,“得先淘汰他們,否則也許會泄露我們是狼陣營的情報。”
“是哦,他們叫什么名字來著。”
“嗯短發自然卷的那個叫坂田銀時,長發的那個叫桂小太郎,和他一起的玩偶應該是叫伊麗莎白。”
沢田綱吉拉開陣營名單,眼前一黑,“三個里面怎么兩個是隊友啊”
是的,這一局“狼”陣營包含奇美拉在內的玩家,除了沢田綱吉和庫洛姆,剛剛好就是伊麗莎白和坂田銀時。
“boss,”庫洛姆安慰他,“他們兩個肯定有一個是奇美拉。”
“而且就算不是奇美拉,被骸附身以后也會說出我們的情報。”沢田綱吉嘆了口氣,“我們兵分兩路,你去找坂田銀時,我去找伊麗莎白。”
庫洛姆看他從口袋里掏出死氣丸和手套,用力閉了閉眼,將豆大的藥丸吞下。再睜開眼的時候,原先的那些迷茫悵然通通化成平靜沉入了眼底。
游戲有勝負輸贏,庫洛姆在進入游戲前早就下定決心要盡量多幫沢田綱吉多獲取一些積分,雖然不僅出師不利、還不得不淘汰了六道骸,但她相信應該對方也抱有著與自己相似的心情。
于是少女也振作了精神,點點頭,“了解,bos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