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恨的小鮑爾斯
我繼續觀賞文森特的臉色,我終于在現實里看見了什么叫面如漆黑,被酒色掏空的身體好像是一只不斷充氣的氣球,臉色難看到連他一貫高傲輕視的假面都維持不住。
有那么生氣可惜了,還有更生氣的在后頭。
我要為他悲哀一秒鐘。
不到一分鐘,他的助理回來低聲在他耳邊耳語,文森特怒視助理,當場開掉這個年輕人,他不能拿小鮑爾斯怎么樣,他還不能拿他怎么樣嗎。
文森特強迫自己擠出幾句好聽的話“謝謝小鮑爾斯先生的器重,希望你好好養傷,不要再那么不小心傷到自己了,像是叔叔們也會傷心,”說不下去了,基本邏輯都找不到。
肥胖的身體一抖一抖地,鼻子冒出急促的呼吸,眼睛像是書里地噴火龍,如果可以他恨不得把我燒死在會議室里,看來我最近的打壓頗有成效。
我沒有繼續刺激他,以免他狗急跳墻給我帶來更多的麻煩。
虛偽的面子情我也會,不好直接讓他滾蛋,掀翻桌子意義不大,只會讓他們更加警惕。
祝他好運,以及再一次感謝你羅賓。
希望下次他還能完整地坐在董事會的席位上,碩鼠就該狠狠地刮下他的油水,吃了多少給我雙倍吐出來。
我還有很多事情,沒有功夫貓戲老鼠,能快刀斬亂麻最好。
一個會議桌,有人被侵犯利益臉色沉沉,有人為了即將被瓜分的權利眉開眼笑,有人目光稍稍遠視但找不到更好的阻止方法,更多人是事不關已,能過一天是一天,觀望才是常態。
懷特先生在想他今天怎么會來公司,早知道他就請假,現在他心有戚戚,鮑爾斯夫人,對還有鮑爾斯夫人,她不會放任自己的侄子在公司為所欲為,他可是元老。
被侵犯的利益讓他肉痛,可能被踢下牌桌讓他心慌,人沒弄下去自己先下水,除了他還有誰可惡的文森特,如果不是他的鼓吹他怎么會被盯上
我讓查理給了那個年輕助理一張最近的機票和一大筆錢,他只是想賺點快錢有什么錯,我了一個機會而已。
查理告訴我提姆剛才打電話給我,問我傷勢怎么樣,上午十點多鐘起來了
合格的關心,我如實對他說只是一個踢出董事會里我看不慣的人的計謀,沒有說的他也知道,他沒有問我為什么夜里去冰山餐廳,他不應該知道。
我們兩人各自沉默,出演著不能讓對方知道的獨角戲,如果再早幾年,只用一兩年就好,我還可以知道他是怎么想的,我無能為力,更在我發現他在做什么之后。
時間久了變得陌生吧。
我點燃一根香煙,然后按滅,繼續點燃,繼續按滅,周而復始,直到一整包香煙變成只燃燒了一小截就被拋棄在花盆里的糟糕樣。
我從來不會在辦公室一類的場地放煙灰缸,沒有需求就沒有意識,我想下次我會放了,仙人掌上掛著煙灰其實很難看。
夜里跑酷也很難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