單孤刀急得額頭上直冒冷汗,怒罵方多病這個不孝子,胳膊肘向外拐幫著外人對付自己老爹。
這邊廂笛飛聲匆匆向李蓮花辭行“這里交給你和方多病行不行我有事先走一遭。”
“需要幫忙嗎”李蓮花問“何事”
“金鴛盟的手下發現了角麗譙的蹤跡,我去探一探。再者,角麗譙身上有可以融掉業火母痋的丸藥,現在業火痋已經在手,下一步,確要去找角麗譙了。”
“嗯,”李蓮花點頭,“那我們分頭行動笛盟主,你自己注意安全,別一不留神,被角麗譙強按頭拜了天地,到時候我救你也不是,不救你更不是,我很為難的。”
笛飛聲想對李蓮花動一下手。
但是他忍住了。
笛飛聲回到京郊小宅中,幾乎驚出了他一身冷汗。
笛瀟瀟的房間空空如也,屋內一片狼藉,明顯有打斗過的痕跡。只有一張小圓桌似乎是被人整理過,桌上的物件擺放完好。
笛飛聲在桌上的燈臺下發現了留給他的一封信
尊上,阿譙拜上。若想見這女子,京郊十里地湖中心竹苑小筑來尋阿譙。尊上若來得晚了,這女子可要被阿譙玩兒死啦。嘻嘻,先剜眼珠子呢還是先割鼻子阿譙靜候尊上。
笛飛聲眼皮子跳了數下,心里慌得不行。
若說單打獨斗,或是眾人合圍而上,他笛飛聲從未怕過人。但角麗譙有笛瀟瀟在手,投鼠忌器,他只能任人拿捏。
況且角麗譙還如此瘋癲,她可是個不講道義、言出必行的狠角色。
笛飛聲很快來到了角麗譙信中所指的竹苑小筑。
見到角麗譙的時候,她一襲紅衣,正坐在湖心亭中,艷紅的裙擺在風中獵獵招展。她還是從前的樣子,美得動人心魄。
一見笛飛聲,角麗譙整個人都柔軟起來,她幾乎要扭到笛飛聲的身上“尊上啊,阿譙提醒你,不要被阿譙氣到啦。阿譙再不懂事,對尊上有所冒犯,也請尊上忍著畢竟,那個笛瀟瀟在我手里呢”她說著雙手便悄悄探上笛飛聲的肩,慢慢地往下滑
這要換在平時,笛飛聲早就閃身躲過了,但今次他卻沒動,只說“你確實很冒犯。”
角麗譙哈哈大笑,眼波中膩著一汪柔和的水“我家尊上啊,就是這么迷人阿譙真的好愛你”
“人呢”笛飛聲沒有再與她廢話,直截了當地要人。
“尊上,你別急嘛。你騙阿譙騙得好苦啊阿譙派人去查過啦,這笛瀟瀟出自笛家堡,尊上也是笛家堡出來的,原來她與尊上青梅竹馬呀難怪你那么緊張她呢”角麗譙嬌嗔著,仿佛在吃醋“我原本以為尊上正眼都不瞧我一下,是因為一心癡迷武學,不近女色呢原來尊上心頭也會有惦記之人啊那個人,竟還不是阿譙”
笛飛聲聽出了角麗譙的言外之意,登時緊張起來“你把她怎么樣了”
“尊上”角麗譙皺起了眉“嘖嘖,你看你,眉毛都皺成什么樣子了我所認識的笛飛聲可不會為了一個女人慌了陣腳笛飛聲啊笛飛聲,看來你那個青梅竹馬在你心里分量真不輕啊本來還想留她一命,現在看來”
笛飛聲向來不受人威脅,此刻他的刀已經架在了角麗譙脖子上。
角麗譙說話聲音依舊是柔柔的,只有了解她的人才知道,她的柔弱外表與陰狠的內心是極大的反差,她做事向來利落,狠毒干凈。
“尊上,你要殺阿譙阿譙告訴你一個秘密,要不要聽”角麗譙面無懼色,說話依舊不緊不慢“你以為那個女人沒騙你”
笛飛聲眉色微動。
一旦事關笛瀟瀟,他不可能無動于衷。
“尊上想知道那很好啊,只要你說一聲愛我,阿譙就把一顆心都掏給你”角麗譙很清楚笛飛聲是什么性格,她曾用匕首在他身上一個一個扎洞,笛飛聲都沒有開口說一聲愛她,她也沒指望笛飛聲能在這個時候松口,她輕輕地探手環住笛飛聲的腰“尊上,那個笛瀟瀟啊,在你和李蓮花面前裝得一副柔柔弱弱的模樣,實際上啊,她會武功武功還不弱呢你看啊,阿譙身上的這些傷,都是與她打斗時為她所傷”角麗譙有些得意洋洋“這個事,你不知道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