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部尚書彭蘊章彭大人。”
“彭大人好像也是軍機大臣!”
“我以為你不曉得呢,彭大人三年前就入值軍機處,就在軍機處行走。”喬松年笑了笑,接著道:“等我們的折子呈上去,皇上就會將你交部議處,不管刑部和吏部議出了什么結果,都得先呈軍機處。彭大人跟許大人是同年,而且許大人不輕易求人,這個忙彭大人一定會幫的,幫你求個降級調任不是什么難事。”
韓秀峰沒想到許乃釗在京城竟有那么大一個靠山,不禁笑道:“太好了,我捐過好幾個加級記錄。盡管降,降完把我分發去湖廣候補試用。”
看著韓秀峰高興的樣子,喬松年沒之前那么歉疚了,笑看著他問:“湖廣大著呢,你想好了,究竟是去湖南還是湖北?”
“湖南湖北都行,只要離家近。”
“要說離家近,貴州離你老家好像也不遠。”
“還是去湖廣吧,畢竟我不只是要離家近,而是要回家!降級調任去做候補官只是個跳板,去湖廣我還能求吳大人隨便找個由頭讓我回籍,去貴州我能求誰,別說云貴總督,就是貴州巡撫我也不認得。”
“好,就湖廣,明天一早我就去向許大人稟報。”
……
與此同時,大頭、陳虎、吉大吉二等老泰勇營的兄弟正在外面跟梁六打聽張翊國的事。
“沒想到他也被彈劾了,他被彈劾也好,最好被革職永不敘用,不然不曉得又有多少兄弟會被他克死!”
“想得倒美,彈劾他的只是琦善,別的大人不但沒彈劾還在想辦法保他。”
“哪個大人想保他,保他做啥子,他又不好打仗,從來沒打過勝仗!”大頭不解地問。
梁六苦笑道:“他是不會打仗,也沒打過幾場勝仗,但在藩臺、臬臺和道臺大人們看來,他至少敢豁出去跟長毛打,比琦善和慧成手下的那些營官強多了,而且吳老爺等士紳都覺得他是個好官,是個大忠臣,所以都在想辦法保他。”
想到曾在張翊國手下干過的那些兄弟,陳虎嘆道:“完了,不曉得又有多少兄弟會被他坑死。”
提起這個,梁六又無奈地說:“聽潘老爺口氣,張翊國要是能過這一關,郭大人十有**會讓他回運司衙門戴罪效力,不是讓他做鹽捕營的營官,就是讓他做廟灣營的營官。”
在大頭心目中無論鹽捕營還是后來復建的漕標廟灣營,營里的那些兵勇全是他的兄弟,不禁跳起來問:“郭大人究竟咋想的,怎么能讓他做營官,還做鹽捕營的營官?”
梁六把他拉坐下來,苦笑道:“我要是郭大人,我也會這么安排。畢竟鹽捕營也好,廟灣營也罷,終究是要上陣打仗的。營官要是貪生怕死,這仗怎么打?四爺不回去了,景華就是個擺設,郭大人不用張翊國還能用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