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鐘音沉吟道:“如果只是記名軍機章京額外行走倒也沒啥,內閣的那些個中書不足為慮,他們就算看著眼紅也掀不起多大浪。關鍵是做這個通政司參議,連翰詹科道的升轉之路都給擋了!”
“永洸兄,您那些同僚接下來有得忙了。”王乃增又似笑非笑地說。
吉云飛急切地說:“云清,都什么時候了,你也不幫著想想辦法!”
“您二位都束手無策,我一個回京沒幾個月的舉人還能有什么辦法,”王乃增舉起杯子一飲而盡,拿起淡淡地說:“現而今就看志行這幾年有沒有把柄落別人手里,更重要的是看他的圣眷究竟有多濃,重要能熬過這一關,今后的仕途就順暢了。”
吉云飛憂心忡忡地說:“志行為人低調,做事勤勉,為官清廉,應該不會有啥把柄落別人手里。可欲加之罪何患無辭,真要是翰詹科道一窩蜂上折子彈劾,他這一關還真不大好過。”
黃鐘音微皺著眉頭想了好一會兒,突然冷冷地說:“歸根究底還不是因為志行是捐納出身的,志行要是翰林哪怕進士出身,誰還會說什么?”
“是啊,就是因為出身。”王乃增無奈地苦笑道。
提起這個,吉云飛露出了笑容:“二位,論出身志行其實也不差,只是志行謹小慎微一直沒張揚罷了。”
黃鐘音反應過來,不禁笑道:“對對對,志行一樣是天子門生,論出身不比進士差。”
王乃增糊涂了,將信將疑地問:“永洸兄,您不是在開玩笑吧,志行連童生都不是,怎可能是天子門生!”
“志行不但是天子門生,而且不是一般的天子門生,直至今日還每個月給皇上交功課……”黃鐘音將事情的來龍去脈一五一十介紹完,想想又笑問道:“云清,你說這能不能堵住那些人的嘴?”
王乃增沒想到皇上跟韓四還真有師生之實,忍俊不禁地說:“我說皇上為何如此器重他呢,還賜他色固巴圖魯勇號,原來竟有這淵源。不過光你我知道沒用,真要是想幫他,得趕緊讓那些個看他眼紅的人都知道。”
“對,得趕緊把消息放出去!”
“那還等什么,云清,對不住了,我先回翰林院。”吉云飛下意識站起身。
“我也回都察院,”黃鐘音喝完杯中酒,拱手道:“云清,我先走一步,但你不能走,志行等會兒就回來,你們好幾年沒見了,一定得敘敘舊。”
王乃增實在想不出跟韓四有什么舊好敘的,就算聊也只會聊段大章,可來都來了,黃鐘音和吉云飛又如此熱情,只能起身拱手回禮:“行,我不走,就算等不著志行,也要等您二位回來再走。”
“君子一言。”
“駟馬難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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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今天下午忙著給兩個娃做飯,沒碼成字,更新晚了,請各位書友見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