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本就是秀峰份內之事,諸位無需多謝。”韓秀峰頓了頓,隨即轉身對著京城方向抱拳道:“要是大沽口風頭浪尖無戰事自然好,真要是有戰事,秀峰會在京里靜候諸位的捷報。只要諸位奮勇殺敵,秀峰定會幫諸位請功!”
“謝大人關照……”
“別謝了,趕緊回去吧,秀峰皇命在身,也該啟程了。”
…………
打發走一幫綠營武官,韓秀峰一行接著往京城趕。
永祥騎著馬跟在馬車邊,酸溜溜地問:“四爺,您覺得洋人真要是來犯,靠他們幾個能守住大沽口嗎?”
韓秀峰知道他很想官復原職,不禁反問道:“讓你去做守臺游擊,你能守住嗎?”
“卑職……卑職不敢立這個軍令狀。”
“這就是了。”
“可無親無故的,就在校場上見過幾次,您為何不跟譚廷襄舉薦別人,非得舉薦他們幾個。”
“我跟他們是只在校場上見過幾次,但我讓徐九去打聽過。他們為人還行,為官清廉,一心報效朝廷,可備受上司和同僚排擠,不然也不至于混得連飯都吃不上。”
“有這事?”
“你才曉得啊。”韓秀峰笑了笑,接著道:“大沽協早晚要整飭,與其舉薦別人,不然舉薦他們這些懷才不遇的督標武官。到了大沽口之后,在別人看來他們就是譚廷襄的人,不管誰去做總兵副將,都不敢輕易動他們。”
“可是……”
“沒那么多可是,一切得以大局為重。至于你的事,博川兄和仲華早幫你想好了,回京之后就有差事,用不著羨慕沙春元他們。”
永祥不敢相信這是真的,急切地問:“四爺,文大人給您寫信了?”
“嗯,給我捎來一個好消息和一個壞消息。”
“什么好消息,什么壞消息?”
“好消息是他升官了,六天前被擢升為詹事府詹事,不再是太仆寺少卿了。壞消息是廣西梧州失陷,廣西按察使黃鐘音黃大人殉國。”
“文大人成了小九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