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韓秀峰并沒有忘了他,一收到信兒就趕緊托人來拜見,所托的還不是一般人,許乃釗很是欣慰,不無感慨地說:“志行也太客氣了,實在抽不開身那就改日,反正來日方長,還要勞煩二位老弟跑一趟。”
林鳳祥再次拱手道:“韓大人說,沒大人您的關照提攜,就沒有他的今日!”
張得玉更是很認真很誠懇地說:“許大人有所不知,沒有韓大人關照提攜,一樣沒我等的今日,所以我等理應代韓大人前來拜見,理應代韓大人為大人接風。”
見許乃釗若有所思,張光成急忙道:“許大人,林老爺和張老爺都是從上海來京的,林老爺當年在上海還見過您,只是您公務繁多不記得了,所以說真不是外人!”
許乃釗下意識問:“二位老弟都是隨志行從上海來京的?”
“稟大人,千真萬確。”
“哈哈哈,我說志行為何托你們二位來呢,原來正如光成所說真不是外人。”
“這兒不是說話的地方,大人能否賞光移步達智橋胡同,那兒有一座別院,就在前面不遠。下官已準備好了酒席,想代韓大人先為大人接風洗塵。”
之前幾年,許乃釗雖說是在江南大營幫辦軍務,其實無所事事。
這幾天在兄長家,住著一樣不是很舒坦,畢竟那個家不但有兄長,還有嫂子,侄子和幾個侄孫。再加上這些年聚少離多,這親情也隨著時間推移沒之前那么濃了,真有股寄人籬下之感。
而韓秀峰不只是他提攜的人,也能算他的晚輩,受韓秀峰之托前來邀請的林、張二人又如此恭敬,許乃釗老懷甚慰,一口答應道:“既然二位如此盛情,那許某就叨擾了。”
正如林慶遠所說,別院離得并不遠。
眾人說說笑笑,一會兒就到了。
得知這個鬧中取靜的三進宅院是韓秀峰租下的,并且韓秀峰現在駐南苑平時幾乎不回來,許乃釗追問道:“林老弟,志行真是這么說的?”
林慶遠一邊示意從書肆那邊過來的下人伺候許乃釗洗臉,一邊微笑著確認道:“韓大人真是這么說的,而且韓大人自奉旨駐南苑之后一次也沒回來過,大人您要是喜歡清靜就搬過來住,想住多久都沒關系。”
張得玉也拱手道:“大人,下官和慶遠就住在后頭的院子里,兩座宅院早就打通了,大人您和張老弟要是愿意搬過來住,不管遇著什么事還能有個照應。”
這個宅院比兄長家還要大,并且比兄長家更清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