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憐并沒有回答他的問題,只是把右手的藥瓶遞過去“吃了。”
周健以為她惱了“我答應,我答應”
白憐笑得滿臉無辜“對啊,你答應了嘛,所以只用吃一顆。”
“你”周健簡直被她這無恥震驚了。
不講武德啊
心里罵著白憐無恥,可周健現在拿她也沒轍,只能咬牙吞了。
跟誰干不是干,總比死了強,憑他的本事,能差到哪兒去
白憐隨手把刀丟回去“丹陽王派你來截使團是吧。”
“這你們都知道”周健一驚,祁國在梧國內部是有多少眼線,才能知道這樣的隱秘之事啊
寧遠舟等人已經按照計劃開始行動了。
“禮王的腳程怎么這么慢,他們什么時候能進涂山鎮”
周健正背對屬下端著架子問話呢,忽然聽見一聲響動,一轉頭,就看見個一身黑色衣袍的青年對他拜禮。
而他那個下屬已經是這幾天第二次昏迷了。
“在下六道堂堂主寧遠舟,奉丹陽王殿下之令,見過周將軍。”
“寧遠舟”周健想起先前那姑娘的交代。
白憐“他要怎么玩,你就怎么接,事兒辦好了我給你指條明路,辦不好,你就等著上路吧。”
“哦,對了,晚些時候你要閑著沒事兒,帶著人,去使團前面清清人,開個路,多制造點意外,別讓人看出來,我知道你腦子不好使,怎么辦問你的幕僚,還有,密謀小點聲,別扯著嗓門嚷嚷得八百里開外都聽得見,你這就是個木門紙窗,不是天塹。”
于十三都快把周健這嘴當漏斗了。
周健“”閻王來了是不是都得給你站站崗才能走啊
周健滿目迷惑“此事同祁國有什么關聯”
白憐“我辦點私事兒,怎么了”
公辦私事,她還理直氣壯。
所以這個私事就是這寧遠舟
寧遠舟真是倒了八輩子血霉,攤上白憐這么個玩意兒。
不過周健一聽寧遠舟跟他裝自己人,忽悠自己試圖瞞天過海的話之后,頓時差點呵一聲。
哦,感情蛇鼠一窩啊。
要不是先前白憐打過招呼,就寧遠舟這一套,他還真會上當,到時候把人放過關了,等他反應過來了,還得去追
寧遠舟留在軍衙忽悠周健,周健也配合地跟他對著演,送了使團出關,然后開始算著時間,還得去演一出。
出了涂山,下一站驛館還遠,使團夜里便只得扎營宿在郊外。
白憐在火堆旁看著吊鍋里的湯。
她伸手去拿勺子,但這勺子放在鍋里,煮得也有些燙了,她一碰就燙得一縮“啊”
“燙到了嚴重嗎我找錢昭給你弄些藥。”寧遠舟聽見她壓輕的驚呼,一過來就見小姑娘紅著眼睛捂著手指。
白憐眼中含著淚花“沒事,哥哥,不嚴重,不用麻煩錢公子,一會兒就好了。”
寧遠舟拉住她手“我先看看。”
燙傷的確不嚴重,但那處也紅了一片,她本就皮膚白皙,瞧起來就格外顯眼,此刻她紅著眼睛,楚楚可憐的,比之平時更加脆弱得艷麗,叫人憐惜,也
莫名有另一種情緒。
她很美,紅著眼睛,楚楚可憐地用一雙無辜的小鹿看著人的時候更美,當那眼眶中的淚珠滾下來
白憐“哥哥”
寧遠舟耳尖騰得升起一陣熱度,驀地移開視線“還是擦些藥吧。”
白憐將柔軟地小手抬高半分“哥哥,阿憐沒這么嬌氣的,不是很燙的,不然,哥哥幫阿憐吹吹”
系統看她坑完周健,轉頭又跟寧遠舟裝模作樣,當時就地鐵老人看手機臉造孽啊
白憐那做個人,十句里搞不好十句都是假的,他們是真信啊</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