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暢拉開抽屜,從里面拿出一個首飾盒來。
她打開,里面放著一對寶寶平安鎖銀鐲子。
戴暢將這對銀鐲子拿出來,遞給時沛一只,笑著說“沛姐,給。”
時沛還沒說話,戴暢就又說“謝謝你在柚柚出生后將阿時的平安鎖分給了她一只,這只不是我們還你的,是一份祝愿,這對平安鎖阿時和柚柚也要一人一只,保佑他們健康平安地長大。”
時沛笑著接過來,“好,我替阿時收了。”
說完,她就將這只銀手鐲小心翼翼地給路時戴好,同時溫柔道“阿時和柚柚聽到了嗎你們都要健健康康平平安安地長大哦。”
八月份的時候,時沛和路堂爆發了一次爭吵。
戴暢和蘇江聽到動靜,急忙趕過來看情況。
他們抱著六個月大的蘇柚踏進路家的客廳時,路堂醉醺醺地倒在沙發里,時沛站在桌邊,捏著桌子邊緣的手指節泛白,眼淚從她的眼眶滑落,她緊抿著唇,氣得渾身發抖。
樓上傳來路時的哭聲,時沛抹了把眼淚,對戴暢他們說“我上樓看看阿時。”
話音未落,她就已經匆匆忙忙地沿著樓梯去了二樓。
戴暢從蘇江懷里抱過蘇柚,“我抱柚柚去樓上找阿時玩。”
然后給蘇江使了個眼色,示意他跟路堂聊聊,好好勸勸。
蘇江收到指示,微微對戴暢點了點頭,給了他一個安心的眼神。
戴暢抱著蘇柚上樓后,詢問正在抱著路時輕輕哄孩子的時沛“沛姐,你和路哥怎么了是因為他喝酒吵架嗎”
時沛說“他偶爾喝一次兩次誰管他,這幾個月經常喝成這樣回家,本來我以為他下班回了家我能輕松輕松,結果我不僅要照顧孩子,還要再照顧他。”
“我理解他工作辛苦賺錢養家不容易,但我也不容易,小暢你應該最清楚,你也是有寶寶的人,帶孩子有多累人不用我跟你多說,他不幫襯我就算了,還要給我增加負擔,我能不生氣嗎”
戴暢當然知道生了孩子后帶孩子有多累,但蘇江會幫她,晚上只要柚柚不是因為餓了哭鬧,都是蘇江半夜爬起來哄孩子的。
而且蘇江是公司老板,就算不去公司也沒關系,他有時也能在家幫她一起照顧孩子,平常下班回到家也是主動攬過照顧孩子的任務,喂孩子吃飯給孩子洗澡等各種瑣碎但讓人疲累的事情他都會幫她分擔。
所以戴暢過的比時沛輕松的多。
時沛還在往外輸出“我已經忍了他好久了,孩子不是我一個人的,為什么是我一個人在帶,他一個當父親的,每天回了家就親一下阿時抱一下阿時,這就算完成了他做父親的任務。”
“說起親阿時抱阿時,我不止一次地提醒過他,不要醉醺醺地一進家門就抱孩子,他從來不聽,每回喝醉都要帶著一身酒氣臭烘烘地湊過來。”
戴暢在樓上安慰了一會兒時沛,蘇江在樓下客廳陪著路堂坐了會兒。
直到蘇江在樓下叫戴暢回家,戴暢這才抱著蘇柚下樓,跟蘇江一起回去。
晚上睡覺的時候,戴暢和蘇江躺在床上閑聊,說起今晚的事來,偏向時沛的戴暢忍不住跟老公吐槽路堂“他怎么都不幫幫沛姐啊,一個人帶孩子很苦的,再說阿時也不是沛姐一個人的孩子。”
蘇江說“路哥確實做的欠妥,但也能理解,畢竟他工作很辛苦,最近應酬又多,不應酬就沒錢,沒錢就付不起各種開銷,家里就靠他賺錢,他壓力也大。”
戴暢不高興地反駁“你們男人慣會向著男人,都不是什么好東西。”
蘇江好笑道“話怎么能這么說又不是所有男人都不是好東西,你這一棍子打死所有男人,未免有些太武斷了。”
說完他又嘆了口氣,告訴戴暢“路哥的公司最近大量裁員,他不拼就失業了,他不能讓自己失業,只能拼命應酬去爭取業績。”
戴暢愣了一愣,“啊路哥告訴你的”
蘇江回“我問出來的,他不想跟沛姐說,怕沛姐焦慮,壓力大,本來帶孩子就夠難的了。”
“可是,”戴暢皺眉說“夫妻之間不就是應該多溝通多交流,有什么事都一起商量著來的嗎”
“就是說呢。”蘇江把戴暢摟緊懷里,輕輕拍了拍她,溫聲道“別想了,睡吧。再不睡明早女兒醒了你還起不來呢。”
戴暢擰了他側腰一下,不滿道“讓你拐著彎地說我懶。”
蘇江低笑“我可沒說,是你自己說的。”
隔天戴暢就把昨晚蘇江告訴她路堂公司在裁員的事情告訴了時沛。
時沛果然一點都不知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