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最是此次拜入山門的新弟子中,年紀最小的,據我所知,他堪堪剛過十八歲的生辰。”
“什么我不信”
卞春舟驚得直接站了起來,沖著那邊練刀的人就是一個百米沖刺“你真的十八”
陳最差點沒來得及收刀“不然呢”
“說你八十八我都信不行,你能不能別這么潦草,明天就要擇師了,你好歹整理一下儀容儀表吧,不知道的,還以為你一路撿垃圾不是吧”
陳最肅容解釋“我只是沒靈石住店,露宿野外。”在家時,阿娘還會提醒他,離家后,他就給忘了,“我真的很潦草嗎我怎么感覺不到。”
“真的非常非常地潦草你不信問其他人”
陳最就看向其他人,見其他人齊齊點頭,他才恍然大悟“難怪山考時都沒人找我組隊,原來是因為這個啊,阿娘說過,外面的人都不喜歡邋遢的人,其實我每天都有用清潔術的。”
可你看上去,像三年沒洗澡了。
“清潔術怎么能代替洗澡不行你現在立刻馬上就去洗澡,我水火靈根,我幫你燒洗澡水”
圍觀吃瓜群眾水火雙靈根不是你這么用的啊喂
陳最被卞春舟摁頭洗澡,大概是在家被阿娘摁習慣了,他居然也沒拒絕,等到一頓捯飭下來,再出來
“哇,帥哥你誰”
“不是吧這是陳最”
“山考時他要是這幅模樣,我當時就是一個嗨,隊友”
陳最穿著雍璐山的弟子服,他身量極高,因為常年練刀,肌肉非常發達,配上他濃眉大眼、極度英武的長相,按照現代的話講,就是荷爾蒙撲面而來。
人還是那個人,刀還是那把刀,衣服還是那身衣服,但完全不是同一個人了
但怎么說呢,更不像十八了。
“陳最最,你究竟吃什么長大的”憋了變天,卞春舟到底還是沒忍住。
陳最被這么多人圍觀,卻是沒半點兒不習慣,他提著刀坐下“吃什么我阿娘做飯不好吃,我是吃辟谷丹長大的,怎么了”
“怎么可能我不信。”
卞春舟摸了摸自己微不可查的肌肉,酸溜溜地遁到了聞敘敘的身邊“你說,我要練多久,才能有這種厚衣服都蓋不住的好身材啊。”
“你要練成那樣做什么你也想練刀”聞敘是讀書人,典型的書生審美,那種虬髯身材,在他看來是武將的標配。
他想象了一下滿身肌肉的卞春舟,額,怎么說呢,就挺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