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此,聞敘也有點好奇“你沒有問夏瑛師姐嗎”
“問了啊,就是問了才苦惱啊。”師姐說她只來得及護住自己的心神,“師姐說不是她,又不會是神尊,難不成我天賦異稟不成”還是說,穿越大神終于舍得給他發放金手指了
但這個金手指,會不會給得有些過于吝嗇了延期發放不得來個大的嗎
“我替你問過我師尊了。”聞敘忽然開口。
卞春舟立刻就不苦惱了“神尊怎么說”
聞敘詭異地沉默了片刻,略過師尊那些驚人評價,直接說了最后的結論“師尊說也有一些人,天生赤忱純摯,一生坦途,自然也不會有銘記于心的痛苦記憶。”
“啊”這樣的嗎卞春舟摸著下巴,他還以為會回憶起地獄高三那年的血淚奮斗史呢,不過仔細想想,其實也還好,“你這么一說,我好像確實沒什么黑深殘的過往,小時候覺得天都要塌下來的大事,現在想想,也都是可以會心一笑的小事。”
說不準是因為邪修的悲鼓不能對社會主義接班人的靈魂起作用呢他可是可以倒背如流八榮八恥的男人
卞春舟捧著臉笑“我就當這是夸獎了。”嘿嘿。
真好啊,聞敘心里有些羨慕,但如果不是這樣的卞春舟,或許他在墜入破云秘境的那一天,生命就會迎來終結。
“說起來,你的折風扇修好了嗎”卞老板的思維明顯非常跳脫。
說起這個,聞敘臉上露出了略微苦惱的神情“沒有,鄭僅師兄甚至已經七天沒理我了。”
“啊他不是對你很好嗎”卞春舟立刻八卦起來。
聞敘摸了摸鼻子,這事兒確實是他理虧“因為我把折風扇,當劍用了。”折風扇是控場型的法器,原本不會沾染到邪修的污血,可他那時候斗法一心想贏,而且那時天時地利,他幾乎想都未想,就將折風刺入了邪修的丹田。
然后,刺是刺進去了,但傷口不夠深,還損傷了折風扇的靈性。
鄭僅師兄怪他,也是理所應當的,是他沒有好好愛護折風扇。
“啊哦,那你準備怎么哄人要不要我教教你啊”卞軍師開始出餿主意了,“其實,投其所好,總歸是不會出錯的。”
聞敘“我不怎么了解鄭僅師兄。”
事實上,因為自身的成長經歷,他很少主動去了解一個人,他最喜歡的相處交往距離,就是“君子之交淡如水”,他所了解的鄭僅師兄,就是煉器峰的小師叔,金系單靈根煉氣天才,天驕榜第六名,雍璐山年輕一代的扛鼎之才。
至于性格,聞敘自問也算能識人,但他看不透對方,相較于性格復雜的人,他更喜歡和簡單直接又好懂的人做朋友。
“你問我啊,我知道”卞春舟立刻毛遂自薦。
聞敘臉上難得露出了錯愕的表情
“你們關系很好”沒聽說啊。
“沒有,我們甚至都沒見過,但我可是咱們雍璐山新一代江湖百曉生,鄭小師叔呢,他師從煉器峰主,金系單靈根,本該是修劍道的天才,可他對于劍道卻并不熱衷,反而熱愛煉器,因著這一點,碎天劍宗一直嘲諷我們雍璐山浪費人才。”
“但其實,鄭小師叔斗法十分厲害,哪怕他不習劍道,也位列天驕榜第六,咱們宗門內,好多弟子都很崇拜他的。不過鄭小師叔很喜歡捉弄小弟子,雖無傷大雅,但當他笑得最開心的時候,最好還是避著走為妙。”
裝瞎的聞敘
卞春舟一臉高深莫測地摸著下巴“難怪最近老能聽到煉器峰的道童們抱怨呢,合著你才是那個罪魁禍首啊,阿敘啊,你可真是藍顏禍水,害人不淺呢”
聞敘摸了摸有些微微痛的良心“真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