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有受傷,你不用這么驚訝。”聞敘忍不住失笑道。
幸好,陳最本就不是刨根問底的人,也就沒多在意剛才的談話“我就說嘛,你最近也沒跟人動手,怎么可能會受傷。”
卞春舟我恨你是塊木頭啊。
不過算了,他也不是第一天認識陳最最了,這家伙一直都這幅德行,他也不指望哪一天對方能成為什么知心朋友“我聽夏瑛師姐說,夏城主將兮山城城主的尸身送回去時,兮山城林家的人惱恨于雁曦的報復,竟是準備要開棺拋尸,得虧夏城主得知后,及至前往制止,并且通知了新任城主,才免去了這場風波。”
聞敘聞言,心想難怪林星衡不愿意將城主之位傳給自家人了,就這般短視,傳了估計也得弄丟,索性直接放手,至少新任城主還能看在他的面上,對林家的態度稍微和善一些,只是恐怕林星衡這份良苦用心,林家人估計是體會不到了。
“若我是新任城主,或許會借此事在城中立威。”
卞春舟一拍掌“聞敘敘你真是料事如神啊,那位新城主姓韓,似乎從前就對林家沒有什么好感,此次完全是殺雞儆猴,加上有咱們夏城主幫忙,那完全就是手到擒來了”
事實上,這些年林家壯大了不少,如果就此蟄伏,或許能夠平穩度過,但壞就壞在人心不足蛇吞象,加上林家內部也并非完全的一條心,之后幾番沖突之后,偌大的林家就散了,林星衡的三十多個子女隕落的隕落,離開的離開,許多年之后,林家在兮山城又變回了從前那樣的普通人家。
“聽聞林淙淙那家伙,還特意請了假回兮山城參加喪禮,這會兒約莫已經到了。”卞春舟也是第一次看到化神大能隕落,說實話與他想象中的盛況截然不同,甚至可以說是非常地戲劇性。
筑基之后,他特意去六講峰聽過有關于擇道的課,講課的老師講得云遮霧繞、似說非說,他敢說,當時在場絕不止他一個人沒聽懂。他再思及自己,剛筑基就確定修行的平衡之道,怎么看怎么潦草,可仔細想想,他還是挺滿意的。
水火共生,某種意義上來說就是端水,只要端平,他的道就可以一直平穩地走下去,卞春舟覺得除了此道,自己也沒什么其他道可以走了。
太深奧的道他怕自己無法理解,太簡單的又不契合他的靈根,平衡于他而言,就是最優解。
想通之后,卞春舟覺得自己體內的周天走得都順暢了許多,如果他再進后山的秘境,或許能再多撐個十天半個月。
聞敘的語氣有些微妙“你對林師弟,果然非常關心。”
“誰關心他啊,就是順耳聽到的而已。”卞春舟拍了拍胸口,“我還聽到很多消息呢,比如此次咱們宗門開山門,原本有四位林城主的子女來參加考試,但因為兮山城易主,所以他們都趕回去奔喪,順便爭家產了。”
“還有啊,那天那人消失之后,還有人對姞族秘術不死心,據說林家人要刨雁曦的墳墓,就是有心人挑撥所
致。”
聞敘
“我回來后,翻看過一些宗門內的記錄,姞族秘術只有姞族血脈才能使用,哪怕他們真的拿到秘術,也不可能為己所用。”
“誒,還有這種事情”卞春舟樂了,“這不正好,竹籃打水一場空咯,坊間甚至還有傳聞說,雁曦夫人將姞族秘術刻錄在了那對曾經當做定情信物的龍鳳玉佩里,誰拿到了玉佩,誰就得到了姞族秘術。”
聞敘一愣,還有這種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