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聞敘認真地點了點頭“你覺得他殺不了魔藤”
“當然不會,他現在這么龍精虎猛,別說殺魔藤了,就是生擒異獸都沒問題”
聞敘
而正是話音落下,陳最就覺得自己手中的刀如有神助,每一次刀揮出去,都能穩穩將穿刺過來的魔藤斬于刃下,他從沒殺過這么乖覺的敵人簡直比阿娘給他綁的木頭樁子還要木頭樁子
魔藤不行,陳最心中暗暗評價,然后他就砍得更起勁了,直到砍無可砍,他發現從上面臺階又下來了兩頭高大的異獸。
異獸長得都非常抽象,它不拘任何形狀,恣意成長,長幾雙耳朵幾張嘴巴,完全取決于它當時出生時的心情,就比如眼前這兩頭,光是眼睛加起來,就足矣讓密恐患者驚慌逃竄。
剛好,卞春舟是個十成十的密恐人士。
“啊啊啊啊我的眼睛,我的雞皮疙瘩直接崛起”這堪稱蓮蓬般的喜人長勢,這異獸是有多想看清楚這個世界啊。
聞敘偷偷睜開眼睛看了一眼,也有些生理不適,不過幸好,他光明正大地裝瞎“別怕,陳最的刀照樣也能殺死這兩頭異獸。”
“真的嗎”捂住眼睛。
“當然,你不相信他嗎”
卞春舟咽了咽口水“我相信”
于是,陳最又提刀,怒斬兩頭異獸。
又是魔藤,又是異獸,還都是遠超他們修為的存在,可卻如此輕松被陳最消滅,卞春舟就算是再心大,也覺察出不對來了,為什么每次聞敘敘都要拉著他確認
難道說“這是一個唔”言靈空間
聞敘搖了搖頭,意思是別說出來,畢竟如果真讓陳最知道,這個空間里想什么就來什么,那可能這家伙會一直想魔藤異獸,快樂得都不想回宗門了。
“你們兩個,在磨蹭什么呢快走啊”
陳最的心情肉眼可見地好了太多,就連本來有些黏膩的臺階,他都覺得完全不黏了,感覺再殺兩頭異獸,就能出去了呢。
然后三人沒走多久,就又出現了兩頭異獸,幸好這兩頭不長眼睛,就是觸手有些過多了,活似魔藤長在了異獸身上一樣。
有著兩位隊友的充分信任對話,陳最也“曲折又順利”地殺死了兩頭異獸,他覺得自己現在強得可怕。
他甚至想,保護隊友的感覺真不賴啊,或許,我應該修行護佑之道。
這世上的刀,都被當做武器對待,刀磕了、豁了口子、卷刃了,都是刀修修行過的痕跡,但刀與刀修,應當是同伴,是友人、是密不可分的同行者,刀受傷了,那只能說明刀修的本事沒到家,如果是他,不僅要保護阿娘、朋友、師長,更要保護手中的刀。
刀保護他,他也保護刀,很好,陳最立刻就覺得自己天生就是修行此道的人。
決定了,就它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