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敘支著下巴想了想“昨夜襲擊我的人,就是衛家的人派來的。”
“啊”春望水來了興致。
“所以,如果這位幕后之人不愿意現身的話,我正在考慮去衛家仙廟一趟,打擾一下衛家先靈們。”至于怎么打擾,聞敘暫且不表,“引魂木十分稀缺,想必衛家仙廟里的引魂木也不大吧”
春望水聽明白了,他一整個激動“確實不大,那東西巴掌大小就足夠效用了,聞道友準備何時前往啊,不知在下可否一道前去”
卞春舟好一個打蛇上棍啊
“不急,這廟就在那里,跑不了的。”
趙企長老踏著斜陽而歸,臉色依舊黑得很,看不出此行的收獲如何。
不過歲長老對此興趣缺缺,只拉著林玄醫問一些奇奇怪怪的養生偏方,倒是卞春舟很想知道,但礙于趙長老的雄威,不太敢沖上去問。
“探頭探腦的,作甚啊想知道就過來,你這心思若能放在正經之事上,這會兒早該筑基中期了。”趙企瞥了一眼姓卞的小子,頗有種恨鐵不成鋼的意味,但自家鍋里的白菜哪怕再爛,也不是別人能夠動手的。
“去,把姓陳的小子一并叫來。”
等到陳最也到了聞敘的房間,趙企才開始訴說今日的收獲,總的來說,就是沒什么收獲。白固城的七個家主態度確實不錯,特別是衛家的衛勉也很配合使用血脈追蹤術。
“血脈追蹤術也沒用嗎”
趙企卻道“衛敏死了。”
“死了怎么死的”
“血脈追蹤術追蹤到了衛家的密室,按照現場的痕跡來講,他是畏罪而亡。”
聞敘心想,這做得還挺滴水不漏,連背鍋的倒霉蛋都早早準備好了“依長老的意思”
“昨夜那兩個金丹夜襲失敗,大概是在寅時不到的時候,這衛敏死得倒是也很準確,寅時痛快就自戕了,連元嬰都生生碎裂,沒留下半點兒叫人追蹤的訊息。”
也就是說,昨夜衛敏派人夜襲雍璐山別院,為的是抓衛姓無眼之人,因為“眼瞎”將聞敘錯認成對方,是故雙方才展開了纏斗,經過一番激烈的斗法,兩個金丹輸了,衛敏知道后,立刻果決自盡。
聽上去,邏輯還挺通暢,但細細一品,你細品“這家伙都敢自殺了,他為什么不自己親自過來,他一個元嬰要是來了,我們再能打怕是都不行”
陳最很會抓重點“元嬰怎么了,我照樣能打”
趙企一掌就糊了上去“身上戳了兩個血洞的人,沒資格說話。”
陳最不服,然后被趙長老直接靈力鎮壓了。
“衛敏一死,白固城七大世家的態度立刻曖昧起來,畢竟雍璐山是名門正派,不可能毫無證據就定白固城七大世家的罪,所以”
聞敘眉間一動“所以什么”
“所以,老夫將那六個無眼之人要了過來,既然有人想要咱們雍璐山插手,那就試試。”</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