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錢不是問題,我知道你身價。”他補充了一句。
那邊傳來兩聲畢竟明顯的呼吸音,緊接著,童音便言簡意賅道“時間,地點。”
這種沒有水分的對話似乎天然帶著一種信服感,伏見宮只猶豫了一下便相信了。
畢竟連旁邊的駭客也沒有過多懷疑,他手上還握著某人從高中生變小學生的情報,理所當然道“我心血來潮接活的時候,從來不廢話。”
一個任務目標對于駭客來說就已經足夠了甚至不需要商議報酬,駭客會根據需求,直接從委托人的賬戶中拿走。
駭客的觀點說服了伏見宮惡玉,他預留了幾天的時間在觀察運輸工身上咒具效果的同時,也在認真準備和禪院甚爾的見面。
其中包括但不限于,突擊補習和咒術有關的大量知識,就像每一個期末復習周一樣。
馬甲所掌握的東西并不完全等于伏見宮所掌握的,它們之間就像是籠罩著一層看不見的薄膜清透,卻比看上去要堅固許多。
或許這也是半路出家的某種桎梏,突破這種桎梏應該就能夠達到本體和馬甲的完全契合。
不過,比起“突破桎梏”這種玄學占上風、讓人毫無頭緒的工作,小鎮做題家伏見宮惡玉表示,能死記硬背的東西,就別去創新了吧。
非常適應應試教育的他,選擇惡補課程。
好在,駭客根據禪院甚爾過往的履歷判斷,這個被稱為“術士殺手”的傭兵,對咒術界、咒術師有種不加掩飾的排斥。
這樣的立場相對安全
應該是相對安全的吧
伏見宮惡玉投入進去,一邊反復比對著駭客的信息組,一邊乘坐最早的一班飛機離開了橫濱。
駭客并不建議他把禪院甚爾約到橫濱來,一方面是因為咒術總監部不久之前才和異能特務科起過的沖突,讓同一片土地上,兩種不同的力量體系之間的關系變得空前緊張;另一方面也是因為橫濱本身的緊張環境,不論是明是暗,都沒能出現一個足以壓倒一切的“統治者”,勢均力敵的勢力尤其是勢力讓橫濱變得極端危險,火藥味幾乎充斥在橫濱的每個角落。
運輸工和駭客可以把橫濱當快樂老家,但這里卻顯然不能成為伏見宮惡玉過渡心態、適應穿越的地方,只能加重他對異世界的排斥。
而這種無意識的排斥,毫無疑問會加重本體與馬甲之間的割裂所以,不論有沒有太宰治的咒具,伏見宮惡玉暫時離開橫濱都是必然的過程。
不過伏見宮并不去想那么復雜的問題或者說,對他而言,現在更復雜的問題,是桌子對面這個艱難爬上椅子的男孩。
從輪廓上來說,這個男孩似乎確實和禪院甚爾非常相似黑色的頭發,精致的五官以及那一臉嚴肅的表情。
只是,男孩的眼神,未免有些太清澈了,伏見宮惡玉甚至能夠透過這雙眼睛,看到這個男孩的緊張、焦慮和強作鎮定。
這不是一雙染血的眼睛,不是“術士殺手”該有的眼神。
“禪院甚爾”伏見宮惡玉大受震撼二次元這么刺激的嗎
“你沒有等錯人。”男孩繃著臉,聲音和伏見宮的記憶重合,有著符合他年齡的稚嫩,也有不符合他年齡的鎮定。
他小小的手從書包里抱出一個粉色的豬豬存錢罐,將其放在了桌子上,并推給了面對的伏見宮。
在伏見宮惡玉的一臉問號里,男孩一本正經、又斗志昂揚地開口,“我想要把爸爸買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