禪院甚爾不以為意,“你是好人那就對了,我是壞人。”
他并沒有多少拷問的習慣,作為業內頭部,他有自己的情報來源。
而且顯然,他不想讓任何咒術界的垃圾插手到他兒子身上。
這意味著,不論禪院惠為什么出現在這里,他都會殺了伏見宮。那個咖啡廳的現場,存錢罐的瓷片周圍都沾著伏見宮的氣息,而這間房屋則布滿了咒力殘穢他看不到殘穢,但他能夠感覺到,每一縷咒力他都感覺得到。
如果伏見宮是個普通人,那么就一定還有個“第三人”。
禪院惠所在房間就是這些咒力的匯聚之處要么,這個“第三人”就藏匿在那個房間中,并且強大到連他都察覺不到;要么,就是那里面留下了某種術式效果,術式效果造成了咒力殘穢。
禪院甚爾傾向于后者。
伏見宮的肩膀一松。
他意識到,任何反抗和言語對于禪院甚爾來說都沒有用那是個軟硬不吃的主。
他甚至無法拖延時間到馬甲趕來即使他已經提前召喚過了。
但,禪院甚爾比任何一個馬甲都要快。
一瞬間,他心如死灰,一種緊張和悲憤交織在一起的感覺沖擊著他的大腦。但這種沖擊之下,他竟也感覺異常冷靜,仿佛魂魄出竅,讓這個世界的一切都遠離了他的精神。
在禪院甚爾用咒具穿過他咽喉的時候,并且要挑走他頭顱的時候,他只有一個念頭他的穿越爛透了,二次元的紙片人要殺了他,而他甚至完全不屬于這里。
一秒之后,咒具被收回甚爾的身邊,高大的術士殺手瞳孔驟縮,少有的將震驚直接寫在了臉上。
緊接著,伏見宮就意識到自己的視覺仍然運行良好,沒有因為出現瀕死的眩暈和黑暗。同樣的,他的身體上也沒有任何疼痛,包括他的脖子。
他猛然站起身,向后退了兩步,用力地摸著自己的脖子,沒有傷口、沒有血液,他只能摸到自己的喉結。
天與暴君失手了
手下留情了
全都不是,伏見宮確信剛才有什么東西穿過了自己的咽喉。他后頸上的寒毛還豎立著,像是在驚醒著他剛才的殺身之禍。
“前言撤回,小瞧你了。”禪院甚爾眼睛一瞇,視線鎖在伏見宮的身上,手上的長棍已經換成了連著鎖鏈的匕首,他的站姿也顯然不再隨意,身上的肌肉也緊繃了起來,“能在我的面前隱藏咒力和術式,甚至連殘穢都沒有連到你身上。那個垃圾堆里什么時候也有你這么個新鮮玩意兒了我真應該多夸獎你兩句。”
“啊不是,你能不能聽一聽人話我不是咒術師,我都不知道你在說什么殘穢”伏見宮的眼睛一眨,突然發現眼前出現了許多熒光綠的痕跡。
殘穢他的腦子里不知道怎么就冒出了這個詞。
“好吧,我能看到殘穢,”他馬上改口,“但這并不意味著我是這些殘穢的制造者,它們應該是來自”
他的話還沒有說完,那扇木質的房門突然被人從內打開。
禪院惠揉著眼睛有些迷糊的看著眼前的一片狼藉,他的聲音帶著困意,顯然是被吵醒的。他似乎花了幾秒來接收外界的信息,有些遲疑地開口,“爸爸”
伴隨著略帶疑惑的言語,他身后一黑一白兩只「玉犬」也跟著探出了頭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