伏見宮惡玉眼中閃過一絲驚訝,那些運輸工的記憶同步得可真快馬甲對他的聯結有時候可比他對馬甲的聯結順暢多了。
“我注意到了他們詭異的父子關系,但參與人口買賣這件事還是讓我備受沖擊。”伏見宮揉著眉心。
“準確地來說,不是買賣,我重新做了一份人生履歷。”駭客已經要做完最后一道手續,“看開點,這一單我可是收了禪院甚爾幾倍的價格。”
伏見宮給他比了個大拇指,“干得漂亮。”
“順便一提,你得盡快把小禪院糟賣了的事情告訴他,”駭客這樣馬甲的觀念下可沒有太多溫情可以分給其他人,“該選個姓氏了,禪院甚爾的單子里可明確表示過,要摘掉禪院這兩個字。”
選擇姓氏,也意味著要幫惠選擇一個身世。
想要走過繼或是領養程序,孤兒是最好的選擇。但“孤兒”的身份對后續拒絕“禪院”這個本姓來說卻是一個漏洞。
用一個馬甲來做“父親”或是“母親”的角色都不錯。
駭客惡趣味地考慮醫生,她的背景相當合適。
當異能力世界的背景摻和進來的時候,對咒術界就是一種牽制。
“是是是,我知道,他在想辦法把惠割裂出去,剝離親緣關系是第一步,禪院甚爾想要從俗世意義上把禪院和惠分開”伏見宮惡玉并未在這個問題上糾結,有駭客和欺詐師的情報,想明白禪院甚爾的動機并不困難,他只是不提倡禪院甚爾的手段,“防止,禪院家用俗世的親緣關系來逼迫的惠。”
不一定是武力逼迫,也可以是倫理逼迫,而法律大多數時候會站在客觀倫理的一邊,特別是禪院家有錢有勢,而禪院甚爾這個親爹還有大量賭博背景的情況下。
如果惠要進入咒術界,那么禪院家的存在就足以給他施壓;如果惠被留在一般人的世界中,那么禪院家所掌控的倫理和法律立場也能困住惠。
禪院甚爾首先就斷了這條路。
前者用錢,收錢賣人咒術界中,大家族用金錢交換有潛力的私生子本身就已經成為了潛規則,大多數人都認這條規則;后者還是用錢,出錢讓駭客干脆更改禪院惠的出生履歷。
當然,漏洞還有很多。
禪院甚爾的消失,大概就是去處理那些“漏洞”了。
「十種影法術」對于禪院家來說,太過重要他們不會放棄奪走惠的。
而不僅僅是禪院甚爾不愿意放任,就連伏見宮惡玉都不能答應。
這是撥亂反正的一個重要任務。
他深吸了一口氣,隔著庭院看著對面房間內正在聽欺詐師講課的禪院惠,做出了決定,“不能用醫生,她的身份更危險。一事不勞二主,就用我的伏見宮,反正我事多不壓身我的臉應該也像是能有個四歲孩子的樣子吧我會和惠好好交流這件事的。”
今天之后,可就再也沒有禪院惠了。
而是,伏見宮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