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在目前看來,那些玄乎的攻擊大都來自于世界中原本就存在的力量或是特質。
共感是咒術世界觀下存在的東西。
“別緊張,你在這里是安全的。”伏見宮拉了一把椅子坐到了男孩兒們旁邊,將詛咒物裝進了自己的口袋當中。
他沒有太過靠近虎杖悠仁,而是保持距離,給了足夠的安全空間。
“你是怎么到加茂族地的”伏見宮惡玉這樣問著,實際上是挖了個語言陷阱的坑,想要看看虎杖悠仁對御三家有沒有概念。
男孩兒不負所望,疑惑道“加茂那是什么”
“換一個問法,你是怎么被帶上那輛車的呢”伏見宮得到了一個答案,便重新問。
聽到這個問題,虎杖悠仁肉眼可見地失落了起來,眉眼中不自覺地充斥起了自責和痛苦。他癟著嘴,低下頭來,“我和爺爺吵架了。”
這像是份檢討的開篇,他的聲音變得細弱,又重復了一次,“我和爺爺吵架了,所以才會跑出來。”
這個不諳世事的年齡,會因為情緒化而和家人產生矛盾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了。
伏見宮惡玉沒有插話進去,而是靜待著虎杖悠仁的后話。
“那個漂亮姐姐的車停在公園門口,她認識我她叫出了我的名字,還知道我爺爺的名字,也知道我爸爸媽媽的名字”虎杖悠仁的情緒激動了一下,就像是鼓起來的氣球,但卻很快被戳破,迅速癟了下去,“連我都不知道爸爸媽媽的名字。”
啊這就是吸引虎杖的點了。
一個由爺爺帶大的孩子,突然聽說了父母的消息。
“漂亮姐姐說,要帶我去找媽媽。”虎杖悠仁絞著手指,有些緊張,“別人都有媽媽他們、他們嘲笑過我是野孩子。我只是想要證明,我不是。”
在一個不算發達和開明的社群中,任何不能“小眾”都可能成為被攻訐的對象。
不論這個對象是怎樣的年幼。
虎杖悠仁從小就被爺爺教育不能撒謊,要足夠誠實。所以觀念當中,也便沒有考慮過謊言的問題。
他非常輕易地相信了那個女人,于是就成為了被拐賣的兒童。
此時,誰也沒有去思考,這個“母親”身份的人的真實性。
坂口安吾作為國家機關的成員而且還是位置重要的臥底,很容易就能從上面的系統中調出警務數據。
虎杖悠仁在系統中,并不算是一個重復率高的名字至少在這個世界中,男主角的名字幾乎不
會出現重名的狀況。
“宮城縣仙臺市,虎杖倭助報了失蹤。”坂口安吾說道,“你爺爺正在找你。”
虎杖悠仁原本就悔恨的心變得更加愧疚。
“我真的只是、只是想要見一見而已,我沒有真的想要離開爺爺。”他的眼淚“啪嗒啪嗒”地掉了下來。
伏見宮拍拍他的肩膀,安慰了一句,“不用擔心,我們會聯系他的。”
惠的關注點和所有人都不同,他歪頭,“那悠仁,你見到爸爸媽媽了嗎”
虎杖搖了搖頭,他只是被帶入了一間和室,大人們將他當作一件貴重物品端詳了許久,然后說了許多他聽不懂的話,接著就把那個令人惡心的詛咒物塞到了他的嘴里,強迫他吞了下去。
這些畫面對坂口安吾來說并不難讀,虎杖悠仁的衣物上沾滿了記憶,他甚至能夠看到更多虎杖本人都沒有多少印象的細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