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幾乎比人還要高的大型犬并不算是少見,但如果要把黑白兩只狗額頭上那刻印在每一個產院人心中的咒紋也考慮在內的話,眼前的狗絕對是這世界上獨一無二的存在。
“「十種影法術」禪院甚爾竟然敢把這樣的術式藏匿起來簡直是大不敬”禪院長壽郎隔空呵斥著家族中的黑羊,“難怪,難怪他如此著急著和家族劃清關系,是想要將這種術式占為己有嗎”
長壽郎的表情變得愈發惡狠狠,“自己沒有的東西,就要不知廉恥地貪圖”
禪院蘭太呆愣著,卻也很快理清了邏輯,“他害怕和家族扯上關系,難不成這是他的血脈”
但如果如此,那禪院家豈不是真的把「十種影法術」推到了外面
“不,「十種影法術」怎么可能是被那種零咒力生出來”禪院長壽郎堅決不愿意承認,仿佛這樣就能將事實拋之腦后“一定是他用什么手段”
但現在,不是考慮那些無關緊要來源的時候。
這是件足夠震動禪院家、甚至是震動整個咒術界的大事。
他們二人發現了「十種影法術」、發現了伏黑甚爾的“陰謀”,這可是大功一件。
禪院長壽郎和禪院蘭太對視了一眼。
而如果,他們能直接把這個「十種影法術」帶回去或是討得他的歡心,那他們日后的前程,一定會更不一樣。
但是首先,他們要慎之又慎地確認。
黑白「玉犬」的速度很快,他們環繞著房屋,很快就跑到了獨棟后院的花園中。
這就給了二人可乘之機。
他們悄咪咪地靠近雖然打心底里瞧不起伏黑甚爾,但沒有人會真的蔑視他的絕對實力,而兩人也
不會真的覺得,以他們的力量能夠與之抗衡。
跨過花園低矮的圍欄,二人的靠近瞬間就激起了「玉犬」的警惕豎立的耳朵、銳利的眼神和呲出的尖牙昭示著它們的警惕的態度,嗓子溢出的“呼呼”聲更是發出了明確的警告。
但這樣護主行為中散發出的咒力,更讓人確信了它們的身份。奔跑中的「玉犬」停了下來,也讓他們二人有了擺出和善的面孔誘哄著虎杖悠仁的機會。
他們在大腦中瘋狂組織著語言,消失百年的術式近在咫尺、禪院家和五條家抗衡重獲輝煌的機會就在眼前adashadash任誰都會激動得難以言喻。
虎杖悠仁記著伏見宮惡玉的話等了半晌,眼前的兩個人半彎著腰支支吾吾,一個字都嘣不出來,讓人仿佛幻視空中有烏鴉帶著一串省略號飛過。
你們是誰”虎杖悠仁終于忍不住,主動開了口。
他說著還拍了拍小白的頭,兩只「玉犬」整齊地坐下,他順著白毛毛的狗狗脊背滑了下來。
「玉犬」對虎杖悠仁的順從讓禪院長壽郎和禪院蘭太心中那一點微弱的、求證的心思都消了下去,張口就是
“你應該是禪院家眾星拱月的神子,應該坐在我們的神壇上,而不是住在這種被愚民、羔羊包圍的地方。”
房間內,一如既往通過科技設備監聽著外面動向的伏見宮惡玉根本沒有想到,這兩個禪院家的馬前卒會如此毫無鋪墊地直接。
按照設想,總得說點糊弄孩子的話吧。
這么剛的嗎
旁邊的伏黑甚爾一臉“我早就告訴你了”的表情,閉著眼睛繼續留意著外面的動向。
“額”虎杖悠仁先前準備的說辭全部木大,臨時換言道,“是伏黑不是禪院。”
他沒有違背爺爺的教育說謊,只是省略掉了這句話中的主語。
勸服已經有所確信的人,這就已經足夠了。
“是有人蒙蔽了您”禪院家一向是等級分明,雖然連眼前粉發男孩的名字都不知道,但禪院長壽郎卻已經開始使用敬語,“您必須要和我們回到禪院家、回到咒術界那里有您的王座,那里會讓您站在世界的巔峰。”
兩個人甚至不敢站直了俯視虎杖悠仁,只能將腰彎得極深看著就腰疼。
虎杖悠仁看著他們,不知是不是二人認知帶來的濾鏡,他們從這雙澄澈的眼睛里,看到了一種力量。
“不,”但虎杖悠仁卻堅定地搖了搖頭,板著小臉蛋,“我討厭那個地方。”
這沒有來由的話讓禪院長壽郎和禪院蘭太面面相覷,這話無疑代表著眼前的孩子已經涉足過咒術界。
如果「十種影法術」曾經涉足過咒術界,那禪院家怎么會毫無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