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他英語四級加歐美劇高端段位的水平,竟然看不出一點端倪。
真的是一個能認得的單詞都找不出來。
換個思路,畢竟井之原愛理是日本人,那羅馬音轉一下
好像也沒
“嗯等等不會吧”伏見宮惡玉愣了一下,有點不敢相信,“拼音認真的”
不要相信你自己。
他首先就更加確信,這個信息是傳給他的。
拜托,這可是拼音。
在現在這個世界觀下、這個環境里、在所有能夠看到這個視頻的人里,除了他,還有誰會用拼音。
他的直覺沒有錯。
但井之原愛理和他沒有任何交集,甚至在這個視頻事件發生的時候,伏見宮惡玉還不是伏見宮惡玉別說是到這個世界,他甚至還沒有登上那架飛機。
“「未來視」,這么牛”他眉頭一挑,將文檔內的記錄徹底刪除。
井之原愛理到底看到了什么樣的未來要這樣提示他。
對方不認識自己,如果沒有足夠的后果一個讓她作為臥底都無法忽視的后果,她便不會用這樣極端的方式留下信息。
“你自己”這個信息戳中了伏見宮惡玉原本就無法釋懷的疑問。
不能相信的自己,他只能想到馬甲。
伏見宮惡玉正沉浸在思維中,根本沒有注意到是身后接近的腳步聲。
突然,他的耳邊傳來一個壓低到甚至有些曖昧的聲音。
“你在看什么”
伏見宮惡玉差點把手中的筆記本電腦扔出去。
“嚇死我了,殺人鬼”
就像是先前運輸工猝不及防地敲門一樣,他根本沒有在主觀上感覺到殺人鬼的靠近。
純白的人在陽光的反射下亮得刺眼,仿佛只看著他,就能明白雪盲的原理。
“啪”的一聲,伏見宮惡玉合上了電腦,“你什么時候來的”
“太無聊了嘛港口已經沒有好玩的東西了。”殺人鬼一翻身,倒坐在了旁邊的秋千上。他噘著嘴,用眼神明晃晃地抱怨著對方對自己殺人欲望的壓抑。
伏見宮感覺太陽穴“突突”地跳,一種不妙的刺痛感在對視間襲擊了他。
殺人鬼的頭一歪,似乎也感覺到相同的什么,放大的瞳孔中有溢出的興奮。
“啊你在排斥我。”他的腳踩在地面上一推,秋千被推高,他探出的半個身體幾乎貼到了伏見宮的面前,“你發現了什么對不對啊”他的語氣升高,“你可真特別。”
他脖頸上的金屬choker上的紅點密集地閃爍著,像是某種警告。隨之而來,箍著他的呼吸的力量增加,choker在收縮,一種窒息的感覺攫住了他。
殺人鬼的臉上泛起了異常的紅色不知是因為氧氣的短缺還是因為極致的興奮,抑或是別的什么。
“第一眼看到你,我就知道,你很特別這么久以來,你還是第一個拒絕了的人。”他伸出手捧住了伏見宮的臉,“唯一一個。”</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