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連這么一點小事都無法保證,他也坐不上今天的位置,“剩下的幾次都是代傳”
他沒有留下過任何書信或是紙質證據,哪里來的“被發現”一說
“我沒有特別理解,但據說是個不記名的聊天室被清理過,可是又被恢復了。”加茂健一跟隨加茂邦彥的時間超過三十年,卻依然無法接觸加茂邦彥的私事,所以他并不知道這個“匿名聊天記錄”的真假,只能如實傳達,“一些電子數據,記錄并沒有指名道姓,可是指向性非常明顯。”
他說著,遞上了一份紙質記錄。
上面的對話內容并不算完整,但字里行間所表露的內容卻是完整的。
從實驗編號到實驗名字井之原愛理也赫然在列。
甚至,還有一些實驗過程的視頻資料。
加茂邦彥只看了其中幾個畫面截圖,但足夠他認出宮野明美的臉來。
他用力將打印資料揉成團,扔了出去
在無意識的咒力加持下,這個并不堅硬的紙張甚至在墻上砸出了一個大洞。
“這根本就不是我”加茂邦彥的臉漲得通紅甚至到了發紫的地步,胸口起伏帶動著劇烈的喘息。
那不是他的信息,他排斥著現代科技,連智能手機用起來都費勁,就更別提什么“不記名聊天室”他甚至不能完全理解這個詞所代表的技術含義。
他沒有做過、沒有刪除過,又談何“恢復數據”。
“有人陷害我”加茂邦彥的眼中爆發出極深的仇恨。
喜歡耍手段的人,反而不能忍受一點陷害落到自己身上。
“真相現在已經不重要了,”加茂健一到底是跟了加茂邦彥多年,在這種時候依然敢開口勸諫,“是禪院直毘人的親自揭發,他們已經掌握了這些所謂的證據,您的清白已然被玷污當務之急是擺脫這一切指控。”
加茂邦彥又何嘗不知道這一點。
但潑臟水容易,洗臟水難。
更何況,雖然這個“被揭發”的過程中充滿了謊言,但錯的過程卻指向著正確的答案。
那些視頻截圖絕對保真。
他感覺手腳一陣發軟,一種被黏在巨大蜘蛛網上掙扎無力的感覺持續襲擊著他。
加茂邦彥回到自己十有八九是沒有辦法脫身了。
但他不能讓整個加茂家都跟著自己被拖下水。
他只是想不通,為什么形勢會變化得如此之快,更不明白為什么禪院家要捅他這致命一刀。
但這些原因都不重要,重要的是結果和后果。
加茂邦彥的眼睛閃過一絲決絕,看著嵌在墻上的紙團,心中做出了決定。
任何人、任何成果和加茂整個家族比起來都微不足道、都可以被犧牲。</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