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直在觀察你,我想知道,關于你是誰這個問題。”天元毫不掩飾自己的熟稔,所有的「賬」都可以是天元的眼,伏見宮沒有見過天元,但天元卻總有機會觀察他。
但問題在于原因。
“究竟誰才是星漿體”或者說,究竟誰才是獻祭的羔羊。
天元說完,便放下手,雙臂穩穩地松在身前,像是等待一個答案,或說是一個審判。
他整個人身上呈現著一種非常放松的姿態,眼神當中的坦然甚至接替了四只眼睛帶來的視覺沖擊。
伏見宮惡玉意識到,這個咒術界的核心,是真的極為在意自己的決定。
為什么
他快速思考著,他的下一句話,很可能關乎著整個咒術界的未來,這樣毫無來由的壓力讓他張了張嘴,卻不敢輕易開口。
獻祭、犧牲、星漿體;
融合、同化、馬甲群。
天元是在借自己,來隱喻伏見宮惡玉。
咒靈與人類的邊緣,高維和低維的邊緣天元“既是人類也是咒靈,既非人類也非咒靈”,而他現在的狀態,既是在這個世界也非在這個世界。
命運和世界意識的對等性
伏見宮撫摸著額頭上殘留的冷感,剛才那
一瞬間和天元的連接重新提示了他。
那種感覺不是天元的意識,而是借由天元現在特殊的生理連接的,只有伏見宮這種同樣特殊的狀態才能感知到的,一種更廣闊的意識。
世界意識
不論是好是壞、是正是邪,天元都是整個命運體系的核心。別人或許無法抓住命運,但一直閉關在薨星宮,將感知通過「賬」無限蔓延于這個世界的天元,一定不會對已經如此清晰的世界意識毫無所知。
在某種尚未可知的壓力下,世界意識都親自下場推動伏見宮惡玉發現馬甲的隱秘了,就生長在命運之中的天元絕不會無所感。
他甚至借著星漿體失效,自己「術式」邊緣身體虛無化的機會,將意念完全放開給了命運也就是世界意識。
不是天元在和伏見宮惡玉對話。
而是世界意識在利用這個絕無僅有的機會,用天元的話語體系,讓伏見宮惡玉做出選擇。
進一步劍走偏鋒,還是退一步維持現狀。
這是只有伏見宮自己才能做出的選擇。
他看著視線緊鎖著他的欺詐師,后者的身體似乎有一瞬間的微動馬甲是一定會反抗這種強制性束縛的。
這意味著這種強制手段的作用也在消退。
也因為這一微動,欺詐師口袋里的手機掉了出來。
憑借著調整過的“鷹眼”視力,伏見宮惡玉看到了上面已經發出去的消息。
就在這時,內層的「賬」發出了陣強烈的波動,地面和宮殿一顫。
這是外面受到了直接的攻擊
“搖人”伏見宮惡玉看清了屏幕上的文字和他搖來了伏黑甚爾一樣,欺詐師也不是孤身作戰啊。
他對伏黑甚爾很有信心,但這也是要看對手的質量和數量的。
更何況,在他和欺詐師撕破臉前,有好多人在伏黑甚爾看來,都算是某種意義的“友軍”。
“轟”
又是一個震顫,這次的「賬」已經出現了明顯的薄弱,內里仿佛無限的空間驟縮,光線忽明忽暗。
天元在虛弱的時候,他自行維持的宮殿也自然是虛弱的。
沒有時間猶豫了。
而且,也沒有什么好猶豫的。
“我沒有退路,前人走過的已經是死路一條,”伏見宮惡玉抬眼,堅定地看著天元即使四只眼睛真的很難找個聚焦點他一把抓住了天元抬起的手腕,兩種虛化的身體狀態交疊在了一起。
“我要回家,我一定要回去”
誰也不能阻礙他。請牢記收藏,網址最新最快無防盜免費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