動靜太大,又沒有屏蔽聲音和通訊的「賬」,這里吸引的咒術師只會越來越多。
而且在這種環境下,在知道天元“死亡”后一定會掛「失智」buff的咒術師們面前,想要和欺詐師辯好壞簡直是自尋死路。
即使要爭取一些信任,也最好在沒有欺詐師的環境下單獨進行。
當然,放人欺詐師繼續造謠也有相應的風險。
但,兩害相權取其輕。
他對上夏油杰復雜的眼神,只能搖頭,用嘴型給對方留了一句直接的辯白。
不是我。
也算是個暫時的交代。
“先撤。”
伏見宮往后退了一步,讓伏黑甚爾能夠帶他一程。
后者也不啰嗦,敵進我退對伏黑甚爾來說也是常規操作,他可沒有什么永不退縮的騎士精神。扛起老板就是一個跑路。
伏見宮惡玉也是第一次如此直觀地感覺到了「天與咒縛」的速度極限。
風吹得認為人臉疼,耳邊呼嘯的風和氣狠狠地撞在他的耳膜上,以至于伏黑甚爾明明是在樹林中跳躍,他卻連一點葉枝聳動的聲音都聽不到。
這是連運輸工的賽博朋克摩托都要全力才能追上的速度。
這樣既快又急,還顛簸不穩的限定“交通工具”伏黑甚爾,硬是給從不暈車的伏見宮惡玉給逼得吐了出來。
他甚至都沒堅持到米花町。
“這就不行了我都還沒有全速前進呢。”伏黑甚爾挑眉,靠在樹邊看著伏見宮惡玉捂著頭,彎著腰。
后者抬手,用一根指頭止住了前者的話頭,努力地平復著眩暈的大腦和抽痛的胃,“沒、沒有下一次了。”
下一次,他就是硬剛上去也絕對不會再用這種方式逃竄。
受罪,太受罪了。
“這一下可是把咒術界那些個小團體得罪了個遍,”伏黑甚爾舔著嘴唇,像是要看什么好戲,又像是某個興奮點被戳中了,“連盤星教這個邪教都不會輕易放過你的。我真是好奇,你到底想要做什么。”
“說實在的我那是真的被坑了一把,雖然不能說毫無防備,但還是有些措手不及。我也沒想到,她這么快就敢和我撕破臉。”
“她啊那個給惠上課的老師”
伏見宮惡玉對上了伏黑甚爾有些危險的眼神,擺了擺手,“放心,她的目標不是惠,也不會因為一點基礎理論失了我的信任、引起我的警覺。欺詐師可不會用那樣低級的手段。”
“欺詐師這是她的名字倒是比那一般人的名字要貼切得多了。”伏黑甚爾最一開始就不覺得,能夠迅速馴服「玉犬」,并且毫無聲息靠近他的人會是什么“一般人”。
他對“背叛”、“內訌”這樣的詞接受良好,甚至懶得去探究原因。
比起動機,他更關注的作為。
“下一步打算怎么干我的眾矢之的老板”
“能怎么辦,回去吃飯。”伏見宮惡玉一點都不著急,甚至連窩都不打算挪,“事情搞了這么多,我餓了讓安吾帶上惠和悠仁,咱們一起去銀座吃飯。”
這淡定的態度讓伏黑甚爾都瞠目結舌。
“你還真是一點兒也不著急。”他挑眉,看著伏見宮,無聲地問這個時候,就敢直接去拋頭露面了
“我有什么不敢的。”伏見宮失笑,他的手拂過自己的胸口,看著遠處被重新搭起封鎖的「賬」。只要給咒術界一點時間冷靜下來分析,他們很快會明白利害。
“現在,我是天元了,咒術師們能奈我何”</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