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
伏見宮惡玉一挑眉,“我又是我啊。”
他失笑,猶記得剛到這個世界的時候,他給運輸工的第一個委托物也是自己。
誰知道兜兜轉轉,這個任務又落回了他的頭上,“我得值多少錢啊。”
嬌笑從他的身后傳來,高跟鞋的聲音很輕,幾乎被全數被擋在了雨下。
“以您的作用,不論多少錢都是值得的。”醫生傘下的白大褂不沾一點似水汽,蓬松下垂的衣擺中不知道隱藏了多少致命的殺招。
不過,她今天鐵定不是來殺人的,反而說不定還是來執行自己本職工作、確保伏見宮不會死的。
伏見宮惡玉點點頭,對自己的身價很是認同,“我也這么覺得。”
“乖乖照著舒服的路走難道不好嗎那明明是對誰都好的方案,不會感受到痛苦,就是沒有痛苦的。”醫生出言暗諷。
顯然是在挖苦他,也暗示了此行的目的。
既然馬甲沒了靈魂不行,殺是殺不得的那就將這個“靈魂核心”安安分分地活著就好了。
醫生最擅長“幫”別人活著了。
伏見宮惡玉領會了這個囚禁的意思。
但這樣直接,反倒不像是欺詐師的手段。
她一定是更希望能夠發揮伏見宮身上那種、旁人所沒有的作用的。
世界意志在幫助伏見宮,那她便能通過這種扶持順藤摸瓜,找到世界核心的真正所在。
欺詐師喜歡在刀鋒上游走的刺激感,為此,她的花活總是很多。
醫生仿佛是看穿了伏見宮惡玉的心思那些曾經有過的連接或許還在若有若無的影響著。
“不穩定真是很讓人討厭的,我和欺詐師不一樣,不喜歡將勝利的果實放到籌碼之中。我更喜歡將那顆果實咬在自己嘴里。”
聽到這話,伏見宮可就高興了。
他就說,這么一群桀驁不馴的惡玉馬甲,怎么可能溫馴一心
哪怕是欺詐師,也只能維系一個大關系的共性。
“這不巧了嗎,我也是。”
伏見宮惡玉純黑的瞳孔中劃過一抹橘粉的流光。
同色的光便在此時切斷了醫生身后的雨滴。
“啪。”
雨傘落地,醫生的柳葉刀卡住了「金色夜叉」的進程。
伏見宮惡玉身后,賽博朋克摩托前飛出兩根繩索,正面而來,穿過了傘面,從他身體兩側捅入了對面不知是什么建筑的水泥墻中。
緊跟著,發動機的聲音便碾了過來。
這個起步速度真不是現實世界摩托車能夠達到的
伏見宮惡玉根本來不及躲避,被雨水模糊的眼鏡鏡片縫隙里,是運輸工手中那閃著寒光的針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