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沒有素質。
面對挑釁,甚爾面無表情,表現得心不在焉。
小禪院不開心了,就要對著甚爾動手。
“喂,廢物,我和你說話呢”
“你現在一點禮貌尊卑都不懂了嗎”
甚爾依舊不為所動,只是眼神時不時會往門口撇。
小禪院試圖第三次挑釁。
但他也不是傻子,本能感覺到了不對勁。
如果是以往,甚爾早就捏著拳頭跳起來試圖攻擊他們了,但是今天居然怎么說他都沒有反應,還依舊趴在桌子上面表現得非常純良,好像他們幾個沒事找事一樣,這反常的態度讓幾個找事的禪院覺得很不對頭。
有問題
但能有什么問題呢
不過就是個沒有術式的垃圾罷了。
“果然廢物就是廢物,連跳起來咬人都不會了。”
小禪院們又是一句貶低,然后就發現周圍好像變得有點安靜過頭。
緣一一過來就聽見了這一句話,這讓他忍不住捏緊了手里面的木棍“你說什么”
對著那幾個禪院少年,緣一第一次表露出一種清晰的神色“你有什么資格侮辱我的兄長”
少年們聽到緣一的聲音后就知道壞了,面面相覷,互相推諉,然后先是統一尊稱“緣一大人。”
緣一大人的臉色好差,為什么因為這個廢物嗎
可非禪院者非術師,非術師者非人,禪院甚爾根本沒有資格做緣一大人的兄長,他們才是緣一大人的兄弟
是要在將來一起帶領禪院家的
少年們孩童們再次互相對視,然后其中一個人走出來“緣一大人,”他好像真的很疑惑“您是在生氣嗎”
緣一反問“我不該生氣嗎”
“可是禪院甚爾根本沒有資格做您的兄弟,他只是一個注定成不了咒術師的廢人。”
“你沒有必要因為禪院甚爾感到生氣。”
“我們也只是實話實說。”
“實話實說嗎”
他自言自語地重復。
緣一感受到了憤怒,他已經很久沒有生氣了,上一次這么生氣,還是因為鬼舞辻無慘,那個自稱鬼王的男人在他的面前暴露出自己非人又蔑視生命的一面。
他無法接受這一點。
因為繼國緣一是一個溫柔的人。
同樣,他也無法接受如今這一點。
禪院緣一永遠都不能理解禪院家這所謂的家訓。
他說“非禪院者非術師,非術師者非人”
對面說“是的。”
緣一“可什么是咒術師,什么是人”
對面受到的教導讓他很容易就回答出來“擁有咒力,能夠看到咒靈的是咒術師,其余的禪院都只是服侍我們的家伙。”
“你承認這一點”
“是的。”
“你覺得這是對的嗎”
“當然是了。”
態度相當傲慢,語氣里面充滿了理所當然。
小禪院“他們沒有術式,注定要被我們保護,我們保護了他們,他們付出點什么,不是理所當然的嗎”
理所當然嗎
緣一握著刀“那你把人類當做什么又把血脈和親情當做什么了”
“在這里的所有人共用一個姓氏,留著相似的血脈,在你們眼里,這就什么都不是了嗎”
在打人之前,緣一說“不管怎么樣,甚爾都是我唯一的同胞兄長大人。”
“這一點是怎么都不會改變的”
沒有動用呼吸法,也沒有動用刀法和劍道,在通透世界里,這里的所有人都是充滿了弱點的,五歲的緣一提著一根木棒,無視這里所有術式,把在場的除了甚爾的所有人,都打了一頓。
打完之后也沒有走開,緣一帶著那根棍子,直接去找了如今的禪院家主,禪院直毘人,在他的面前說清楚了自己動手的事情。
禪院直毘人對此表示疑惑“所以你是來找我做什么的”
緣一也很疑惑,他跪坐在廊下,又重復了一遍“我打了他們。”
禪院直毘人“我知道。”
“是在那里的幾乎所有人,你不需要懲罰我嗎”他的表情很平靜,已經看不出來憤怒。
禪院直毘人本來在喝酒,聽到緣一這么說,他放下了自己的酒壺,用一種堪稱銳利的眼神直視緣一,把這個年幼的神子打量了一遍。
看起來就是一個五歲的孩童,矮矮的身高,稚嫩的面龐,黑色的頭發,紅色的眼睛,臉上有著明亮奪目的火焰斑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