緣一“”
甚爾微笑。
老實的緣一是不會想到這個世界上很多事情都是可以用胡說八道應付過去的。
還有謊言在一些情況下比實話都要更加讓人信任。
警察們不會相信有兩個孩子一夜穿過森林,從京都跑到這里,他們只會認為他們在隱瞞,緣一在胡說八道。
甚爾察覺到了這種心思,于是順著這種想法,從善如流為自己和緣一捏造背景。
“我們就是這里的人,但是家庭很不好,我們父母離婚了,爸爸天天喝酒,還會打人,弟弟為了保護我,就拉著我離開家里,我們媽媽在仙臺。”
甚爾低頭“我們想去找她。”
“我們不想見到爸爸。”
“哥哥姐姐,你們知道怎么去仙臺嗎”
他說的很真實,很誠懇,還有一定邏輯。
被問到爸爸到底做了怎么樣過分的事情的時候,也十分有理有據。
特別是之前甚爾在咒靈室里留下來的傷疤,都成了他實話實說的有力證據。
“嘶”
“太慘了。”
果然,甚爾被相信了。
警官們都是沒有咒力的普通人,生活在相對平和的環境里面,是絕對想象不到如今這個世界還存在著禪院那樣的地方。
面對兩個常年被“暴力”的年幼孩童,本能開始同情憐愛。
于是在接下來的時間里,甚爾收獲到同情n個,安慰n個,還有科普怎么去的n個。
甚至還有人主動提出為甚爾聯系他們的媽媽。
甚爾一一應付過去,同時把他們說的內容都記下來,準備等離開這里再和緣一一個一個去實驗。
而緣一,一直到兩個人從警察局脫身,才被甚爾允許開口。
“甚爾”緣一已經被告知兄長做了什么,開口第一句就是呼喚甚爾。
甚爾也是第一次在弟弟面前暴露這樣一面,心里面一時間還有些忐忑,不管怎么說這都是騙人,就算是禪院那樣的地方,肯定也不會讓緣一見識到這個。
哪怕它實際上已經腐爛骯臟到讓人無法忍受了。
但那也都是針對他這樣不被期待,不配被稱為“人”的人而言。
“兄長,”緣一說“你真厲害。”
“不愧是兄長。”
“我學會了。”
甚爾“”
“不許學”
就像是被踩了尾巴的貓,甚爾煩躁地撓了撓頭,也不知道自己在煩什么“你不需要學這個,緣一。”
“接下來的路交給我吧。”
“畢竟我才是哥哥。”
甚爾昂起腦袋,他其實挺高興的。
就這樣接過了帶路的擔子,并且讓緣一在旁邊乖乖跟著自己就好。
根據打探來的辦法,前往仙臺的辦法有好多,最快最方便的就是坐車,甚爾考慮的也是這個。
但是考慮到自己和緣一在這里進過警察局,保險起見,甚爾決定和緣一兩個人用同樣的辦法,先跑去最近的鎮子,再去買票。
為了防止再跑錯方向,甚爾拉著緣一,到處問人,最后在書店里面成功買到了一張地圖。
兄長在忙碌,緣一就在觀察這個世界。
大樓,電視,轎車,馬路。
還有開朗,高興,或者自由的人們。
偶爾看到一兩個小咒靈,都是蠅頭之類的四級咒靈,緣一都會祓除掉它們。
在書店時,甚爾在旁邊買地圖,緣一遇到了一群群成群結隊往學校走著去上課的學生。
不同年紀,相似的裝扮。
緣一站在原地,目送他們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