緣一非常堅定“我的兄長是一個天才,他的未來必須由他自己選擇,愿意成為咒術師就成為咒術師,不愿意也沒有關系,這一切的前提都必須建立在他自身的意愿之下。”
“所以,請原諒我慎重的拒絕。”
夜蛾正道摟著自己心愛的咒骸,整個人都滿足的很,聞言也非常贊同緣一“放心吧,你拒絕也沒有關系的。”
“是否成為咒術師是一個非常嚴肅的選擇,不僅僅是因為他需要面對普通人的死亡,更因為他需要面對自己和朋友的死亡。”
“我也覺得讓只有五歲的你們做出這么嚴重的選擇本身就是一種失敗與殘酷,這是對我們這種大人的嘲諷”
“至于眼鏡,”夜蛾正道左右看看,非常小聲“這個確實很貴,高層那邊弄到的價格我不知道,但是我查過黑市上的價格。”
他說“這玩意兒,四個億。”
身家只有幾十萬的緣一也陷入了小小的沉默。
夜蛾正道并沒有注意到緣一的沉默,在他看來對方畢竟是御三家的神子,這個價格是很高,但應該還是不會難得住他。
畢竟禪院在那里擺著,家大業大。
禪院確實家大業大,在夜蛾正道的提醒下,緣一覺得他說的有道理,于是回頭去找禪院直毘人,借了四個億,用未來三年的任務金來換。
禪院直毘人同意了。
于是在第二天,甚爾就發現自己的桌子上面被放上了一副眼鏡。
弟弟依舊在廚房做早飯,做的還是自己不喜歡的粥和煎蛋,但是
甚爾拿起眼鏡,又放下來“緣一,可以不煮粥嗎”
他說“我還是不想喝粥吃蛋。”
愛好是那么的明顯,那么的不可轉移,對于肉類的愛,哪怕在那么大的感動面前,依舊不可撼動。
緣一冷酷拒絕“早上喝粥對身體好。”
弟弟真無情啊。
喝著粥,嚼著雞蛋的甚爾這樣想。
有了眼鏡,自然要戴著看看,甚爾嘴上不說,實際上臉上的喜色都快壓制不住,出門就把眼鏡戴在了頭上。
然后“這是什么東西”
事實證明咒靈這種東西,有時候不看到也是一種幸福。
就拿四級的蠅頭來說,小小的蒼蠅只是煩人,但是長著人頭那么大的蒼蠅就是一場災難。
更不要說其他咒靈了。
普通人的世界還充滿了咒靈。
甚爾臉色實在是不太好看。
他把眼鏡戴上去,拿下來,再戴上去,拿下來,重復多次之后,他非常平靜地把眼鏡收起來了,放進了一個特制的眼鏡盒子。
“緣一,”甚爾很嚴肅地去找弟弟“我想知道你對于未來是怎么看待的。”
他的算盤打的噼里啪啦響,如果弟弟對于未來的打算是做咒術師,那么沒有辦法,他身為弟弟的好兄長,自然要和弟弟一起。
如果弟弟有離開咒術界的打算,那不好意思,他也不是不能夠做普通人的。
禪院那群垃圾已經打過一頓,現在還有了新的美好生活,所以甚爾覺得也不是不能夠放下。
然后他還想到一個問題“那么丑的咒靈,緣一。”
“你是不是天天都能看到”
緣一撓了撓頭“是的吧”
確實能看到,努努力還能看到內部結構,兄長看到的視野和自己應該是不一樣的。
但這個就不需要和兄長說了。
不管怎么說,能夠拿到眼鏡,甚爾還是開心居多。
緣一出門做任務的時候,他終于可以跟上了。
兄弟們的生活過上一種勉強可以說的上是非常規律的日子。
就是單純的上學,祓除咒靈,上學,如果可以不做作業,不聽兒歌,甚爾的努力程度會大大增強。
緣一也挺高興的。
禪院和咒術界都有再次找上門過,緣一義正言辭的拒絕后,可能是看出了他的堅定,后面也沒再找過。
而是默認會給他派出來一個一起進行任務的人。
禪院那邊是禪院甚一,緣一和甚爾的兄長,一個長頭發,滿臉寫著不好惹的咒術師。
緣一在見到他之后本來還想和這一位兄長交流一下,甚一并不接受,退后一步,臉上是滿滿的敬意,就是沒有兄弟之情。
他說“緣一大人。”
緣一沉默,甚爾無視。
除此之外,就是讓緣一回到禪院,言語之后不乏有對甚爾的厭惡和埋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