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一盆冷水潑在了徐新月的身上,不只是徐新月被潑了冷水,誠意伯爺被潑了冷水。
“啊。”徐新月沒有想到岑家的人會這么做,她后退兩步,又上前了,“只要姐姐愿意見我”
“你可別叫我們郡主姐姐,我們郡主沒有你這樣的妹妹。”這一名丫鬟原先就是伺候岑芷芙的,翠柳站在臺階上,她冷眼看著誠意伯和徐新月,“郡主說了,原本是想用狗血潑你的,可這到底要害了狗的一條性命,倒不如直接用井水。若是今天下大雨,那是最好不過了,只可惜蒼天不想為你們哭。”
崔柳還朝著徐新月呸了一聲,“先前,上趕著做妾不成,如今,能做正頭娘子了,還要到我們家郡主面前嘴碎,是欺負我們家郡主沒有了父兄了嗎”
“夫君。”徐新月看向誠意伯,岑家人竟然讓一個丫鬟來說他們。
“芙兒呢”誠意伯不在乎被潑了井水,只要所愛的人愿意見他,就算是上刀山下油鍋,他都要走一遭。
“伯爺可別這么稱呼我們郡主了。”翠柳道,“免得讓人誤會,皇上既已下圣旨和離,我們家郡主便不可能跟你藕斷絲連的。你身邊這一位才是你的新婚美嬌娘呢,別用你這一張嘴污了我們家郡主。”
“你怎么可以這么說我夫君呢”徐新月道,“夫君那么喜歡姐姐”
“所以你們兩個人要在此磨蹭,是想要郡主看你們夫妻恩愛嗎”翠柳看向誠意伯,“伯爺還是早些回去,好好查查庫房,別郡主明日過去了,庫房里的東西卻對不上嫁妝單子。世人該說伯爺欺負我們岑家無主事的男丁,伯爺要侵占郡主的嫁妝。”
誠意伯沒有想到自己有朝一日會被這么奚落,他心里清楚岑芷芙是要回那些嫁妝。
“莫非伯爺是想著扣著嫁妝,我們家郡主就會偷偷給你做小不成嗎”翠柳又道。
“明日,讓芙兒去取嫁妝。”誠意伯道,“我在府里等著她。”
誠意伯心想至少岑芷芙還要去伯府拿回嫁妝,他們還是能見面的。誠意伯沒有看徐新月一眼,他直接上了徐新月坐過來的馬車,甚至都沒有等徐新月上馬車,他就讓車夫駕車走。
“夫君,夫君,我還沒有上馬車呢”徐新月沒有想到誠意伯竟然會丟下她。
“夫人。”徐新月身邊的丫鬟攙扶著她,“我們可是要走回去”
徐新月左右看看,她們又不好找人借馬車,至于誠意伯會不會回頭來接她,她最好不要指望這一點。若非她和鄭老夫人用了一點手段,她也不可能跟誠意伯睡在一起,更別說嫁入伯府。
“呵。”徐新月轉頭瞥了一眼翠柳,她倒是要看看岑家這些人能得意到什么時候。岑家已經不是從前的岑家了,沒有聽說過虎落平陽被犬欺么,而岑家已經沒有虎了。
誠意伯坐上馬車之后,他確實沒有想到徐新月,他想著快點回到伯府,得去看看岑芷芙的那些嫁妝。岑芷芙的丫鬟那么說,他們是怕鄭老夫人去用了岑芷芙的嫁妝吧。
等誠意伯打開庫房之后,他接連開了幾個箱子,有的箱子空了一小半,有的箱子空了一大半。
“母親。”誠意伯趕緊去找鄭老夫人,“你可是動了芙兒的嫁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