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芷芙明白了沈棲元的意思,這是古代,世人都注重名聲。岑芷芙的一直耳環落在沈棲元這邊,別人又看到過岑芷芙戴過那樣的耳環,別人要是知道了沈棲元手里的耳環,他們必定認為岑芷芙和沈棲元私相授受。
“還望沈大人能幫襯一二。”岑芷芙道。
“自然。”沈棲元道,“我不是那等不信守諾言,忘恩負義之人。”
“”岑芷芙心想沈棲元這是在說自己嗎
岑芷芙沒有說自己當年為什么沒有等沈棲元,也沒有去說沈家人到岑家說的話。那些事情都過去了,何況,自己片面之詞,沈棲元必定也不相信,他可能認為她是在找借口。
岑家女,那也算是高門貴女,岑芷芙哪里可能為了一個沒有定親的男人要死要活。兩個人之間感情本來就沒有到生死相許的地步,岑芷芙做出其他選擇,那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
沈棲元看著岑芷芙離去的身影,岑芷芙還真是跟過去那樣。沒有把握的事情,很難讓別人相信的事情,她就不多解釋。岑芷芙以為她很清高嗎呵呵,清高得可憐。
“郡主。”翠柳走到岑芷芙的面前。
翠柳為自家郡主著急,郡主當真要犧牲她自己嗎沈大人竟然如此為難他們家郡主,著實也是有些可惡的。
“走吧。”岑芷芙道。
岑芷芙本來想說一銘還在家里,但是她沒有說出口。岑一銘是她跟別的男人生下來的孩子,不是她跟沈棲元生的孩子,她在沈棲元的家中說自己的兒子,那不是讓沈棲元不愉快么。
只要沈棲元能調查處內鬼,岑芷芙不介意犧牲自己,也不怕沈棲元報復自己。人要達成目的,還是一個非常難達成的事情,沒有一點犧牲,這又怎么可能呢。
大家都是成年了,岑芷芙也是可以有自己的選擇。
岑芷芙不知道沈棲元會如何看待自己,她只想著自己不是曾經那個單純的小姑娘了。父兄的死,歷歷在目,岑芷芙忘記不了,她父兄當時還讓她快點逃。
父兄說他們可以戰死沙場,他們不能當逃兵,但是岑芷芙母子不是軍人,岑芷芙沒有必要跟著他們一起死。父兄說他們不能離開,他們真要離開了,那么城里的那些士兵和百姓就更加完蛋了,他們活著,朝廷也不可能放過他們,反而會牽累家族。
只有父兄堅守城池,他們才有活下去的希望。
岑芷芙想到滿臉失血的父兄,想著他們推自己走,讓人快點送走自己和一銘的模樣,她的眼睛紅了,淚水自然而然地順著眼角滑落。她拿著帕子稍微擦一擦,她不能在沈棲元的家里過多流淚。
父親,大哥,三哥芷芙一定會為你們找出兇手的
岑芷芙回到郡主府,她也沒有再落淚。
皇帝給岑芷芙賞賜了郡主府,但這郡主府的一應開銷還是得岑芷芙自己負責。岑芷芙沒有買太多的奴仆,她要盡量減少花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