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說寡婦門前是非多,我雖不是寡婦,卻也是和離之人。”岑芷芙道,“而世子年紀與我相仿,卻還未成親。”
岑芷芙還是得避嫌的,更何況,昭陽長公主說的話的潛意思很清楚的。岑芷芙不是不明白事理的人,昭陽長公主不愿意親生兒子跟岑芷芙多走近,岑芷芙自然就得識相。
那些人說話都是很有技巧的,別人不是都得把話說得清清楚楚的,不用這么直白。但凡有點眼力勁兒的人都明白是怎么回事,都不能上趕著讓昭陽長公主不高興。
“難為郡主了。”翠柳感慨,“曾經,也是有很多人愛慕郡主您,您”
“那都是過去的事情了。”岑芷芙道,“往事不可追。”
岑芷芙不可能活在過去的記憶之中,她到底不是一名少女了。在那些人的眼里,她是一個沒有了清白的少婦。少女和少婦之間有著巨大的鴻溝,岑芷芙不能總想著自己是穿越之人,不能總想著自己還算年輕,不能覺得自己與眾不同。
在別人的眼里,她早已經沒有那么與眾不同了。
若非皇帝封了岑芷芙為郡主,怕是有的人已經迫不及待狠狠地踩岑芷芙幾腳。
誠意伯府,徐新月本來想著自己成為伯夫人之后,自己能去參加那些宴席。誰成想那些貴夫人辦宴席的時候都沒有給她請柬,那些人本是邀請年紀相當的人,或者大上小上幾歲的。
年輕人相聚,那些貴夫人自然不可能去給誠意伯老夫人發請柬。鄭老夫人沒有收到請柬,她也就無法把請柬交給徐新月,無法讓徐新月過去參加宴會。
徐新月明白,那些人未當自己是伯府的正室夫人,而是當她身份未明,他們還有可能是當她是妾室。
“母親。”徐新月掌管中饋,她當然也要過問給其他府送禮的事情,“禮部尚書家嫡孫要滿月了,可要準備賀禮”
這一件事情還好解決,禮部尚書家還會給誠意伯府請柬的吧。
“也不知該準備什么,就按照他們家曾經給我們家送的禮,再添置一些。”徐新月道。
“行。”鄭老夫人沒有意見。
“母親,我我可否跟隨您和夫君一塊兒過去”徐新月還是想要出去見見其他人,不想一直待在家里。
她若是一直待在家里,那太沒有意思了。她不能一輩子都見不得光,她是被當續弦娶進來的,就算婚書不作數了,她也不能當自己是妾室。
徐新月認為她得多出去晃一晃,讓外面的人都明白誠意伯府的態度,讓他們都知道她徐新月是誠意伯府的女主人。
“你想去,便去吧。”鄭老夫人道。
在徐新月去禮部尚書家參加滿月宴的時候,岑芷芙沒有過去。
岑芷芙還在守孝,守孝期間,她不隨意去別人的家里。世俗規矩本來也是如此,世人都覺得守孝的人可能會把晦氣帶到他們家里,守孝之人自己也該遵守一定的規矩,而不去讓別人為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