善子久違地安穩睡著了。
沒有被任何的夢境與預言包圍,只是單純墜入安靜、黑甜的休憩。
她是帶著總算是讓所有人都滿意既找到了之后行動的方針,已經想好了醒來之后要記錄下的內容,也安撫住了被波及到的觀眾們的不滿的成就感安心斷電的。
當然。
對直播的另外一頭的幾人,他們的主觀感受和想法就不一定和善子完全心意相通了。
“我的感覺可能和烏鴉的視野分享很像吧。”冥冥在第二天上午就給東京咒高那邊的五條悟打去了電話,以淺薄荷藍的長辮子遮住了臉的高挑女士此刻正坐在轎車的后座上,“比起直播,更像是自身身處夢中,以選取的視角旁觀著事態發展呢。那應該和烏鴉的共享一樣,是某種聯結上的部分思維、或是夢境共享吧。”
烏鴉是因為作為動物來說頭腦聰明,但比起人類也要簡單很多,所以要達成共享要簡單很多。
人的思想可是很復雜的。
她握著手機,一邊還在低頭確認著平板里,之后的工作事前調查“能做到這個程度的術式,想要破壞目標的大腦也是可行的吧”
以那個檸檬撻的表現來說,雖然也有不想這么做的要素在內,不過果然
“是專精了連接所以把殺傷性作為代價犧牲掉了把。”
看夢中的咒力流動應該是這么回事了。電話那頭的白發男人的語氣十足歡快,我還以為冥小姐至少會往咒高這邊走一趟來著。
“今天的工作報酬很高。”
了解五條悟語氣笑嘻嘻地跳過了這個問題,不過果然,那個時候我們都在同一個夢境里吧,啊有冥小姐在真是太好了,我不太習慣這種他人視角的世界啊。
冥冥已經看完了任務情報,把電話換了一邊“不過砂糖醬,是因為在夢境中嘛五條君那種咋呼的樣子真是久違了。”她說著說著已經帶上了笑意,“真可惜,要是能給女性版本的五條君留下影像的話就能賣錢了呢。”
哎呀這個嘛,畢竟我也是當過青春dk的嘛。但那位白發特級教師語氣比起為自己解釋,或是是對被戳到痛處或是被嘲笑做出反應,更像是懶洋洋地在回憶什么。
坐在后座的冥冥將平板還給了輔助監督,已經不自覺地坐直了身體,她沒有馬上張嘴詢問,只是任由電話那頭的五條悟思考。
然后最強的結論終于通過電波那邊傳了過來有那種反應也是很正常的啦。
“我們看到的不是五條君的未來嗎”
是我的未來哦,因為夢境也模擬了所有感知,虛式茈的咒力流動和運行可是沒法造假的。五條悟先是回答了冥冥的問題,然后經電波模擬的聲音居然也帶上了非常難得的嚴肅,不過不是現在的我的,雖然那種程度的茈感覺可能確實是比現在的我要更晚的未來吧。
這下冥冥說不出話了“該不會。”
我做這個共享夢境,已經是大概十年前的事情了噢。
“所以說夢中的五條君并不是現在的你。”
嗯,大概是高專一不,剛升上二年級嗎總之是無下限進入全自動模式之前的事情吧。電話那邊的五條悟嘴里發出不走心的唉唉聲。
這下冥冥也來了興趣,她拉長了聲音,微笑像是面癱那樣掛在了臉上“這樣啊那作為已經看過后續的人,五條君就不能稍微劇透一下嗎。”她繞著彎子提問。
但五條悟給的卻是非常直接的回答做不到啦畢竟我都不記得那之后有做夢了。
“果然嗎。”
當然也可能是之后的夢就沒我什么事情也說不定。白發特級的語氣并不緊張,不過想也知道這種事情是沒可能的吧。但一如既往的非常狂妄。
所以答案只有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