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氣
她才沒有。
但話是這么說,善子一整個清早都沒跟二號說話,直到準備咖啡店開業的時候才終于搭了一句腔“都怪早上起來就看到二號的臉了。”
“如果我的工作也包括給你當出氣包的話,工資再給我加一個零。”
“什么啊。”木著臉的貓眼老板娘低聲抱怨,“昨天二號也很煩躁吧。”她說的正是之前招攬三號的事情,他那會兒明顯一直帶著低氣壓,明明可以像平時的客人那樣的應對的,這家伙卻偏偏要把對方將死的事情戳破到本人面前。
昨天才為他焦躁買單的善子低聲抱怨“我也有給二號當出氣包吧。”
“那是員工的基礎保障。”
然后吧臺內外,一高一矮,同樣黑發的兩人這才對視了一秒,開始執行兩人鬧不愉快之后的店內固有程序兩個加起來絕對有60歲的人想也不想地就一起伸手猜齊了拳。
三局兩勝。
善子全敗。
“不準把天予咒縛的動態視力用在這種地方。”氣急敗壞的老板娘拿出手機,“下次就用手機丟骰子。”
二號哈了一聲“你明知道我贏不了吧。”這家伙對自己的賭運倒是頗有自知之明。
“你怕了”
“哈。”但絕不認命。
不過二號倒沒傻到把自己的勝利丟掉,他已經催了起來“快點,真心話和大冒險,你說的。”他打了個響指。
說是真心話大冒險其實也就是兩人能和諧共處接近十年的一個基本準則,互相抱怨過后一定要忍著難受夸對方一句,順便一提,對善子來說更難的是抱怨自己不高興的事情,而對二號來說更難的是夸獎對方。
“總感覺我更虧啊,要開口的話,我這邊是更加難開口的實話吧。”大高個懶洋洋地抱怨。
輸掉的善子倒是很痛快“煩心的事情太多了,而且說實話很想不用管這些事情就好了。”她撐著臉。
“約等于沒說,時間地點人物事情給我說清楚。”二號挑了挑眉。
老板娘只是把側臉靠在了冰涼的吧臺上“都說人是會思考的葦草,但是二號是完全空心不思考的那種,我的煩惱不是很簡單嗎當然是夢里的事情了。”直播里最后也不說話也不表態的人有很大可能是偏向惡意的目光畢竟對別人的懷疑、不安視而不見本身就是一種漠視的表現,而且不管是夢里面還是外面都在預示著澀谷即將遇到很大的災害,“你都看過這次的筆記了吧。”
她夢到了在萬圣節前后死亡的客人。
三號在澀谷的前同事很可能會一口氣死亡。
然后昨天的夢里,死滅洄游結界外的廢墟東京,和那個叫零士的發票術師的時間地點信息。
有什么事情會在今年的萬圣節發生,地點則是澀谷,會牽扯到很多人,而她和店都沒法離開澀谷。
而目前善子猜測那可能是一件事。
老板娘的巫女發低馬尾被她趴在吧臺上的動作帶著搭在了桌面上,藍色天線發箍在頭頂一晃一晃。
“總之就是因為看到未來所以開始難受了吧。”二號敲了敲吧臺面,提醒她還有沒說的大冒險,“想逃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