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我還能一覺睡到明天晚上呢
被時光摧殘出刀刻一般的臉頰凹陷的社畜在內心已經流著淚如此作答,他困頓的小腦瓜甚至已經思考起了對方到底是怎么第一時間就闖入了自己的宿舍的問題。
你到底是怎么拿到我的臨時宿舍的鑰匙的,算了,我也不是很想知道那個,用膝蓋思考也知道要么就是從窗口直接進來要么就是威脅工作人員宿舍的看管吧。
哈哈
稍微想到別人,就感覺自己沒有這么凄慘了呢。
這位睡覺姿勢和木乃伊差不多的輔助監督認命地睜開了眼睛。
然后他很快就被手電筒的刺眼光芒刺激得直接發出了尖銳暴鳴“噫五條先生等等那個燈光真的會殺人的”
最后還是被折騰了起來,此刻伊地知正站在狹窄的茶水間給雙手大開坐在辦公室沙發上的五條悟泡茶,這家伙不知道是剛完成任務,還是直接沒睡畢竟他的日程實在是很難判斷到底是屬于何種情況。
白發男人還穿著那身慣常的術師制服,他嘴角扯得平平的,因為眼睛完全被白色繃帶纏住了,根本無從判定那雙眼睛里的感情是生氣、高興、或是復雜。
五條悟說話的語氣倒是還是稱得上輕浮“齊木善子,名字很普通嘛。”他歪著腦袋,像是在思考什么。
因為這次的夢境太長和過去的五條悟一下子又相處了太久,伊地知這才察覺到了這個男人和高中時期的他到底有多大他的城府到底是在哪個階段突然進化成這樣的
完全搞不懂對方在想什么。
坐在沙發上的男人好像是在興高采烈。
但伊地知卻總感覺對方像是非常不高興但具體的原因卻又怎么都猜不出來。
“那個,所以”伊地知想問,但是完全不知道該從何問起。
事情好像變得很復雜,我們該怎么做呢
所以是真的有好感嗎
不過都過了十年,對于當事人來說很可能也是那種啊,已經過去了呢,真是青春啊過去的自己的感覺。
不過齊木小姐疑似被囚禁了,我們該怎么做呢
還是說他完全就是為了公事過來的
如果是普通人的話,一定可以根據性格大概猜出一個回答,但是因為此刻坐在沙發上的人是那位最討厭按常理出牌的五條悟,所以,即便正常人應該是有個主次
伊地知也完全無法猜測這位自己認識了十好幾年的前輩到底會先問出何種問題。
五條悟在自己那杯茶里放了超級過量的方糖“唔同意她來當誘餌啊”五條悟的尾音拖得很長。
他像是說著別人的事情那樣,不,應該說簡直有些像是高中生的自己的老師了。
那家伙只是哎呀了一聲,“看來真的很喜歡對方啊,高中生的我”
伊地知的耳朵豎了起來看來是時過境遷的那種走向
但除了這句話之外,五條悟就再也沒有對夢里高中的自己、或是預知中自己給對方套上衣服做出任何反應。,他像是個對于自己隱私過于平淡的吝嗇鬼、不想聊這件事、又可能就是單純地想一出是一處地隨便跳躍著話題“不過,知道名字的話,伊地知。”白發特級的語氣沉了下來,“最快需要多久”
看來是調整到了公事模式。
于是伊地知也推了推眼鏡,絲毫沒注意到自己穿著的西裝都有一顆扣子扣歪了,他面上倒是維持著那副有些氣短心虛地模樣說起了正事。
“知道名字和大概得年齡范圍的話,我們應該可以在區役所的戶籍信息里面大概搜索一下我等天亮區役所上班就會去打個申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