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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洗手間出來的我變得悶悶不樂,哪怕聞到茶碗蒸的濃郁香氣都沒有太開心。
雖然我喜歡前輩這么久都沒有告白,但我并不是個能把問題憋在心里的人,尤其還是這么重要、對我的感情牽扯巨大的事情。
不過怎么提問還是需要斟酌一下。
總不能直接問他那條絲帶是誰的吧等等,好像也不是不行
我猶豫著去看前輩,他正在廚房里等待茶碗蒸出鍋。
前輩實在是個閑不住的人,這會正拿沾了水的指尖在流理臺面寫寫畫畫,像是又沉浸在自己的思緒之中。
說實話。
前輩平時這么忙,真的還有多出來的時間嗎
而且他都生病了,這兩天也沒見誰上門來看他,打電話的倒是有不少,可是應該都是案件相關的吧
雖然萬一混雜在其中我也不知道就是了。
啊啊啊啊啊啊
我甚至覺得我好像有點擺不正自己的位置,明明我還在暗戀他,就算他真的有什么正在曖昧的人也很合理啊
現在這種刨根問底的心態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啊
大概是我糾結的時間太久,前輩設置好的倒計時都開始工作,發出“嘀嘀”的聲音提醒他茶碗蒸已經好了。
他戴著隔熱手套,把茶碗蒸端在手上,以眼神示意我讓一讓,別被燙到。
另一邊的飯也煮好了,我用力皺了皺臉,下定決心在飯桌上一定要問出個結果,然后找了兩個空碗盛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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茶碗蒸很好吃。
米飯也很不錯。
雖然我有心事,沒有太多的心情去品味,但對付出了辛苦的前輩表示稱贊還是必不可少的。
我洋洋灑灑地寫了一堆夸獎前輩的話,然后在他明明驕傲得不得了卻還裝作小case的表情里寫出了我的問題。
前輩,洗手間有一條很漂亮的絲帶,是買來裝飾的嗎
“絲帶”
他明顯愣了一下,然后露出些許為難的表情“啊那條是”
我讀懂了這種變化。
應該是因為那條絲帶的存在時間不短,所以他默認了生活中有它的存在,就像平時有人問到我放在家里角落的某個裝飾物一樣,我也沒辦法在第一時間迅速想到。
這說明前輩沒有太重視那條絲帶的主人
或者說,是因為陪伴得太久了所以早就習慣了以至于成為盲區了嗎
再說了,如果真的不重要的話,為什么會表現得很難解釋的樣子啊
我有點灰心,準備打字告訴他可以不用回答我了。
“那是一個小鬼給我的啦”
前輩在我打字之前說出了后半句話。
他不大自然地摸了下后腦勺,目光飄忽地望向天花板,然后才補充道“他說是一個姐姐給他的護身符,有次破案過程中轉贈給我的。”
這副模樣也太像是在說謊了吧
不過前輩的說法卻讓我想起了其他事情,我刪掉前面的文字,在手機上寫道是一個叫柯南的孩子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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遇到那孩子還是我十六歲時候的事情。
那時候工藤前輩處于失蹤之中,我打聽到有個福爾摩斯粉絲聚會將在北海道舉辦,特意買票過去了一趟還騙媽媽說是有朋友一起。
正值冬日,北海道冰雪漫天,凍得剛從東京過去的我下車就直奔商場買了件厚重羽絨服,之后才趕去聚會地點。
那是一棟十分豪華的別墅,我剛到達就被管家引進去,里面開足了暖氣,客廳內坐滿了人。
算上在我之后來的兩位客人,加上我一共是十三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