班尼特接到消息,立刻帶著另外一個成員趕了過去,不想中途遇見了盜寶團,兩人在混亂中分散,以至于只有他一個人到了秘境。
“可是秘境里根本就沒有人,我擔心那個團員出事,就往深處走了半天,結果不小心碰到了什么機關,就掉進了一個隧道里。”
“隧道盡頭有一面鏡子,鏡子里是顛倒的山與海、天與地,之后我好像暈了過去,醒來就發現自己被困在摘星崖的風暴中心了。”
一臉茫然的班尼特講完了自己的事,又低頭看了一眼自己被包在背簍里的身體,猶豫再三,還是問道“這個背簍是”
“是無奈之舉,你總不能讓我背著你來雪山吧”
阮欣把他扶了出來,從旁邊灌木叢里拽出兩只風史萊姆,“就是它們仨帶你來的。”
“啊”班尼特呆住了,他看著阮欣熟練地將三只風史萊姆綁到背簍上,然后將旁邊的礦石放了進去。
“既然你沒事了,那我就用來裝其他東西了。”阮欣自然而然地說。
溫迪“別介意,她缺錢。”
“哦。”班尼特真是長了見識。
從始至終,他感覺自己和面前的兩個人都不在一個頻道,現在他講清楚了自己的事,阮欣卻沒有解釋的意思。
直到三人來到了一個規整的洞口。
這是山體半腰凹陷進去的一處,外面稀稀疏疏地長著幾顆松樹,樹上壓滿了沉甸甸的雪。
阮欣走在前面,往右邊繞了兩步,就看到了兩個火堆,溫暖的火苗在寒風中輕輕晃動,其后面是一排半敞式的帳篷,以及幾座看起來就很昂貴的儀器。
“阮欣小姐”
這時,儀器上的鐘表響了一聲,阿貝多從帳篷旁邊的書架背后走了出來,訝異道“還有,溫迪先生”
棕黃色頭發的少年捧著一本硬皮書,微微低頭向兩人頷首,脖間掛著的巖系神之眼被遮住一半,點綴著金色圖案的白大衣柔順地垂在身后。
“阿貝多先生,我們這次過來是有事情向你求助。”阮欣開門見山的說。
“是因為他嗎”
阿貝多將書放到旁邊的桌子上,又從抽屜里取出一個工具箱,他翻了翻里面的工具,最后捏住了一根細長的銀針。
“他的臉色蒼白,眼底帶有紅黑色,像是中了某種毒素。”
阮欣忙不迭地點頭。
“早就聽聞阿貝多先生博覽群書,對醫學、繪畫等眾多學科都有不凡的見地,尤其是煉金之術異于常人”
溫迪還要繼續客套,阮欣卻忍不住打斷他道“好啦好啦,正事要緊。”
阿貝多輕咳一聲,對兩人的自來熟都有些不適應。
他將神情拘束的班尼特帶到帳篷里,拿著針扎破了他的食指,輕輕挑起一滴血珠,舉到燈光下細細察看了一番。
隨后,阿貝多把整根針丟進了試管里,放在煉金臺上,又加入了半管綠色溶液。
只見銀針迅速被侵蝕殆盡,而那滴血卻沒有絲毫損傷。
“不是毒。”他說。
在阮欣和班尼特驚訝的目光里,阿貝多轉身從營地深處掏出一個繡著精致花紋的木盒,木盒里裝著一根金色的試管。
“你竟然”
溫迪注視著阿貝多的眼神有些復雜,“原來你還留下了這些東西。”
“畢竟對于我們而言,從黑土中誕生并非是值得驚異的事情。它死后,這些東西也不過是尋常的煉金材料罷了。”
阿貝多臉上沒有絲毫異色,動作從容地將金色試管里的血液倒了一點出來,然后放入剛剛的那根試管里。
“果然。”阿貝多緊緊地盯著試管,兩滴不同的血液碰到一起后,竟然迅速的融合,不分彼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