巖石的重量確實令人安心,歸程途中遇到海浪的眾人如是想道。
幾十米高的巨浪攜毀天滅地之勢朝小船打來,厚重的巖元素驟然從海底升起,猶如定海神針一般托起整個小船。
身上套著玉璋護盾的阮欣看著干干凈凈的衣裳,有那么一瞬間,想直接高喊一聲“爹”,可是她不敢。
于是,她沒忍住犯了一個賤,用肩膀碰了碰溫迪的手臂,小聲道“溫迪,你不行啊”
在這并不大的船上,聲音再怎么小也躲不過其他人的耳朵,溫迪臉上表情不變,淡定地說“朋友,我只是一個吟游詩人,能打敗丘丘人就已經盡了我最大的努力。”
“我可不像鐘離先生,平日里游山玩水鍛煉身體,一股大力能憑空托起船只。”
阮欣“”
鐘離神情自若,風度翩翩的說“溫迪先生莫要自謙,論游山玩水,哪里比得上時常來璃月閑逛的吟游詩人呢”
溫迪笑了笑,側身靠在巖柱上,“鐘離先生這話說得不對,吟游詩人出沒于荒山雪地,遍覽朝陽晚風,不過是為了創造迎合觀眾的詩歌。”
“豈有鐘離先生喝茶聽戲,一擲千金來得快哉雖然先生擲得從來都是別人的金,但也跌宕不羈,令人艷羨。”
阮欣嘴角抽動,眼皮狂跳。
鐘離溫文爾雅的負手而立,語氣雍容“在下雖喜愛收藏,也不吝嗇灑金,但都是一些無傷大雅的小愛好。”
“然,新月軒的老板倒是提過,三個月前,某位蒙德詩人從店里帶走了十壺酒,遂醉倒在大門口,至今沒有將酒費還上,真是令人扼腕。”
他說著右手微動,巖柱瞬間被收回,猝不及防的溫迪身體一歪,直接朝阮欣撲去,沒來得及反應的她被這股大力一帶,“撲通”一聲,栽進了海里
所有人“”
阮欣“關我什么事啊”
甘雨眼疾手快,放出冰蓮凍住海面,隨即身體前探,一個用力就將她拉了上來。
回到船上的阮欣腰桿子比誰都硬,她膽大包天地指著鐘離“你是不是故意的”
鐘離歉然。
胡桃連忙拍拍她的背,寬慰道“不生氣哈,我替你教訓他。”
“客卿,你怎么這樣對待我們的朋友呢回去好好懺悔,痛定思痛,下次一定不能再犯了”
達達利亞跟著說“對啊對啊,鐘離先生這事做的不地道,是該好好懺悔才對。”
溫迪火上澆油,語氣沉痛“您這么大年紀了,怎么能夠欺負小孩子呢”
他說著還溫柔地揉了揉阮欣的頭,一旁的老實人莫娜倒是沒有說話。
只有甘雨欲言又止,神情躊躇。
鐘離等他們批判完,才慢悠悠的開口,簡明扼要道“深境螺旋,盾。”
眾人齊齊色變。
胡桃飛速收回安慰阮欣的手,輕咳一聲,假裝什么都沒有發生過。
達達利亞則十分熱情的說“聽說鐘離先生喜歡收藏古物,恰好我在北國銀行有些關系,以后先生要記賬,直接報我的名字就行了。”
溫迪緊跟著說“朋友,要來一杯蘋果酒嗎”
鐘離始終穩如泰山。
看了全程的阮欣氣得手抖你們真是毫不掩飾自己丑惡的嘴臉啊
船上鬧劇還未作罷,海上風云再起。
鐘離以一己之力,護得眾人無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