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覺自己比他爹還任勞任怨的系統,在替他凍結琴酒權限,并隱藏好行蹤后,回頭看了一眼這邊。
忽然它注意到什么,將地圖上一個灰點標黑。
系統這個人注意一下。
地圖上的標點,按照陣營呈現不同顏色。一般來說友方是綠色,對立陣營呈紅色,不過現在真田鳩見隸屬立海大網球部,似乎暫時用不上這個功能。
咒靈也能被檢測,并顯示出來,設置成了它們血液的顏色。
怎么了
真田鳩見關注了一下,發現那個人就在自己要去樓層。
系統是伏黑甚爾。
真田鳩見
系統替他說真巧啊,這是什么樣的緣分。那么快就跟同片場人物不期而遇了。
真田鳩見就好像替身使者會相互吸引話說他為什么會出現在這里
系統他上個月搬來的,因為錢都賭博輸光了,只能選擇廉價的公寓。
由于伏黑甚爾受“天與咒縛”影響,身上咒力為0,地圖剛才將其檢測成了普通人。
搞清和琴酒的關系算不上十萬火急,但也不好拖延。
真田鳩見不可能原路返回,等伏黑甚爾不在的隔日再來,如果可以他甚至想把這個地方都翻一遍,可地圖顯示這零星還有幾個普通住戶,條件顯然不允許。
總之他最在意的那個有咒靈的房間,只是在伏黑甚爾隔壁,找個東西而已,不一定要跟人打照面。
雖然搞不懂那人喜歡跟咒靈做領居,是出于什么樣的精神狀態。
真田鳩見踏上最后一級臺階,沿著走廊往里面那個黑點的方向靠近。
這的隔音也聊勝于無,主持人在播報賽況,聲音混雜沙沙聲的,老式電視機特有的雜音。
大概是咒靈盤踞的緣故,這一層其他房間都落了鎖,貼著各種無人問津的招租廣告
,只有伏黑甚爾一個人藝高人膽大,霸占了這一層,把電視機聲音開到最大。
真田鳩見很快來到咒靈房間之外,一門之隔,聲愈發吵耳朵。
同黑點僅間隔五六米,真田鳩見只是不動聲色的看了眼隔壁吵鬧的住戶門上,貼的催繳水電費通知。
“”
伏黑惠能活著撐到五條悟接盤,真是個奇跡。
真田鳩見注意力回到面前連貓眼都沒有的實木門上,沒帶任何能充當撬具的細長物品的他,想著要不要暴力拆鎖。
手握上門把輕輕一壓,居然把門打開了。
真田鳩見愣了兩秒,為了防止留下指紋,他細心地掏出手帕擦了一遍自己剛才碰過的地方,才進屋并帶上門。
房間就是普通一室一衛的大小,這次的咒靈至少有二級,像一坨不規則的爛泥,盤在逼仄的一角。
意外的不具有攻擊性。
它發現了其他生物的接近,卻像被隔壁擾民的動靜搞脫敏了似的,只是厭噠噠地睜開幾只錯落有致的眼睛,看了一眼就又瞌上了眼皮。
“”好懶啊。
也不像其他咒靈,一對視上就跟看到肉骨頭的狗似的,撲上來撕咬。
見它沒有動靜,不是很想引起鄰居注意的真田鳩見,便也樂得自在,在這間空置至少個把月的公寓里,不漏過一個細節地翻找起來。
重點照顧自己最有可能藏東西的地方,將浴室上方隔板也拆下來看了眼,可惜沒有收獲。
最后,不死心的真田鳩見轉回頭,看向酣睡的那坨,正好糊住了他習慣儲物的柜子的咒靈。
看來不得不動手了
真田鳩見先把窗開了,又戴上帽子口罩,方便萬一與鄰居打照面也好跑路。
他最后站到那坨肉色的淤泥面前,有種強烈的直覺,自己要找的東西就在它身下。
他沒有布帳,速戰速決伸出手,直接觸碰它的靈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