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人陷入今天第二次沉默。
注意到幸村精市不經意瞥向自己身側的視線,真田鳩見保持“瞎子”的放空目光感慨真敏銳啊。
系統旁觀他借提問跟人聊天,實際跟纏在少年軀體上的詛咒斗智斗勇,試圖不經意地伸手觸碰到它,然后使用無為轉變。
看來這家伙不太喜歡跟其他人接近。
通過宿主視網膜上的成像,它清楚看到咒靈此刻已經蜷縮在床鋪內側,瞪著警惕的眼珠子,將自己蜿蜒在床鋪上的觸爪收攏。
是啊,不能再繼續了
真田鳩見放棄了熱情去握幸村精市的手表示感謝,這太突兀了是一點,同時這只詛咒已經開始產生懷疑了。
“那,部長,我們下次再來看你”
看出幸村精市在用笑容掩飾精神不佳,他們又簡單聊了一些社團和學校的趣事,沒有過多打擾,在護士進來查體溫的時候退了出去。
剛被胡狼桑原帶來的切原赤也,只來得及跟部長打個招呼。
真田弦一郎教訓在醫院里大呼小叫的赤也,他們在走廊里耽擱了一陣,因此路過醫生辦公室的時候,聽到剛從病房里出來的護士,進去跟幸村精市的主治醫生說了什么。
“情況很不好,恐怕”
“他現在連床都下不了,還是堅持要做手術嗎”
“真是胡鬧,可能有生命危險”
“他一定很想重回賽場吧”
“”
大家逗留在走廊里,一時沒有人說話,連一向較為活潑的丸井跟切原也成了鋸嘴葫蘆。
“可惡”
卷曲的黑色劉海遮擋住雙眼,二年級的后輩重重捶了一拳墻壁。
旁邊的弦一郎罕見沒有厲聲訓話,真田鳩見看到他垂落在身側的,那雙攥緊顫抖的手。
不只是一級,那個智力程度,恐怕是特級詛咒的咒胎。
真田鳩見從方才的接觸中,更新了自己的判斷,也深知幸村精市的情況不容樂觀,微微擰了下眉必須盡快將其祓除,鬼曉得它什么時候會孵化。
他剛才之所以沒有快刀斬亂麻先把詛咒解決了,再隨便編個借口解釋,主要是怕咒靈臨死前的反撲傷害到身邊的人。
一切最好進行的悄無聲息,不能搞出太大動靜。
他最后決定今晚跑一趟,在夜深人靜幸村精市睡著后行動。
因為真田鳩見剛才離開病房前觀察到,這只攀附在網球部部長身上的詛咒,在無意識學習人類,鳶紫色的少年喝了藥躺下后,它也合上雙眼降低了活性。
在被寄生的人類熟睡的時候,詛咒跟著
進入無防備狀態,這時偷襲得手最為保險。
都是未曾經歷過生離死別的少年人,隨后情緒不佳的大家,直接返回神奈川立海大網球部,想用訓練將胸中的彷徨與憋悶發泄出來。
下午兩點。
提前完成訓練的真田鳩見,收拾東西提上網球包,在與眾人知會一聲后回家。
“我回來了。”
真田鳩見在玄關處換鞋,聽到幫他接過網球包的早紀有些猶豫地說“客人已經到了,他們在書房里等你”
雖然常年在老宅中照顧家人,但這位婦人并非一無所知,她意識到對面可能來者不善。
少年溫暖而明亮地笑了笑,安撫道“沒事,有祖父在呢。”
他來到書房門口屈起手指叩了兩下。
“您叫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