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田鳩見拍拍室外管道,確認這玩意能承受自己的重量。
系統旁觀他以某紐約好鄰居相似手段,三兩下翻爬到目標樓層,他本可以用咒力強化雙腿肌肉,足以輕松到達這高度,但二樓病房的窗簾沒拉好,真田鳩見怕被人看到。
他爬在窗口,小心將推拉式窗戶打開,身體鉆進來。
全程只在開窗時,不可避免發出了細微的摩擦聲,真田鳩見站在昏暗的病房里,或許是咒胎的強大怨力,讓病床周圍仿佛能吸納一切光線的黑洞。
那只咒靈蜷縮著盤成一團,壓在病床上雙眸緊閉的少年身上,像壓著一副即將入土的棺槨。
真田鳩見不禁唏噓自己選擇的正確,如果走正門,開門時哪怕只有一條縫隙,走廊里的燈光也可能會驚醒它。
永眠吧。
真田鳩見悄無聲息地站到病床前,藍眸映出那漆黑的不可名狀之物,最本質的靈魂形狀,抬手輕輕撫摸上去,像母親撫摸嬰兒一樣溫柔。
「無為轉變」
“嗬”
真田鳩見沒有保留地瞬間調動巨量咒力,將已是掌中之物的詛咒眨眼間改變形狀,自它附身之人身上抽離碾碎。
咒靈沒反應過來就喪失了反抗能力,幾乎被抹除得悄無聲息,幾縷殘存的觸手也融化在空氣中。
真田鳩見微微吐出一口氣,隨著負
面能量的聚合體被祓除,這間病房里郁結的空氣都瞬間流通,變得清新了不少。
還好解決得及時,真要等咒術界的人來,這玩意能先領悟個領域出來。
系統說這倒不至于,已經有咒術師接到任務前來處理,也就是今天凌晨的事。
要是來晚點可能得跟高專的人撞上,但真田鳩見堅持自己技術比較好,且他也的確在絲毫沒影響紫羅蘭般美少年睡眠質量的情況下,把詛咒給輕松祓除了。
這咒胎雖然在真田鳩見手下像噶韭菜一樣被收割了,完全沒能發揮實力,但單從智力看能力就不弱。
接了任務來的咒術師肯定不會像他一樣不敢走正門,開門的一瞬間勢必驚擾到詛咒,接下來面對詛咒手上有人質的最壞狀況,戰斗多半不會順利,還無法保證幸村精市的安全。
解決了咒靈危機,真田鳩見的目光又落在網球部部長的身上。
想起白天在醫生辦公室外聽到的對話,心中也頗有些五味雜陳,他的手試探著在少年身上碰了碰,觸摸對方的靈魂。
“唉”
真田鳩見輕聲嘆息,他不是專業的醫生,只聽說是某種神經系統的疾病,連對方的病灶在何處都不得而知。
況且這跟刺激有天賦的人的大腦,使其變得可以使用咒力不同,改變人類的身體就算不是出于惡意,也很容易對人的身體產生影響。
畢竟人體內血液是流動的,而無為轉變只能有型而無實地去改變軀體。
異變是概率問題,而真田鳩見的運氣一向不好,所以才被系統禁止對自己使用無為轉變。
面前的幸村精市他是無從下手。
只能祈愿沒了詛咒的負擔,這人的情況能好起來。
真田鳩見收手準備離開,出于禮貌他觸碰的是幸村精市的手臂,冷不丁的,他的手腕被近在咫尺的這只手反過來扣住。
頭發散在潔白的枕頭上,本該熟睡的少年睫毛輕顫,無聲地睜開雙眼。
“”
“”
直直對上他清醒雙眸的真田鳩見,嚇得同步率往上躥了5。</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