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想到這里,床上對別人靠近容忍度很低的黑澤陣,冷淡地睜眼趕救命恩人。
黑澤陣等了片刻那小鬼還待在床邊,一副要給他侍疾的模樣“離我遠點。”
寬特羅嘴唇抿成一條直線,迅速地伸手觸碰了一下它的頭頂,在對方反應過來眸中染上怒氣前,飛快地起身坐到桌前趴下。
看著那膽大包天的小鬼“我已經睡著了”的背影,黑澤陣眼角肌肉失控般抽搐了幾下,深吸一口氣重新閉上雙眼。
跟這明顯有智力發育缺陷的小鬼較真毫無意義,他恐怕就是因此跟其他人隔離開一樣獨自住這里。
次日清晨。
今天寬特羅也要去學校,他照例拿了自己的早餐上來,同時把昨天那塊肥瘦適宜的生肉也推了過去,收獲對方厭惡的擰眉。
看來它真的不喜歡吃豬肉,寬特羅默默記下。
他背上書包準備出發時,被叼起來狠狠威脅了,它不讓他鎖門,更不許在門外堵東西。
寬特羅幽怨地看了眼肯定又要出去野的貓,想著恐怕它更習慣自己出去捕獵,昨晚回來時也是已經進食過的樣子,便如它所愿。
他決定好好表現一下,盡快增進自己跟它之間的距離,傍晚回來時帶了牛肉和魚罐頭,據說沒有貓能拒絕后者。
他把罐頭推到今天很安靜坐在床上,正擦拭什么器械的貓面前。
它看傻子似的看著他,讓他有多遠滾多遠。
貓真是一種捉摸不透的生物啊。
第三天,他帶了雞肉和貓糧。
他把還淌血水真的很新鮮的雞腿送到它嘴邊,想要喂它嘗一嘗,被扣住手腕推開了。
他遺憾地看著自己被捏紅的手腕,眼神詢問它“真的不吃嗎”那就只能像前幾天一樣,悄悄放冰箱里,成為某日小朋友們的加餐了。
它看著緊接著又供奉到面前的包裝袋問
“這又是什么”
“貓糧。”
它閉了閉眼,心說他認識字“為什么給我這個”
“給你吃。”
“”
“其他貓喜歡都吃這個。”
寬特羅很困擾,他撿回來的貓說它不是貓,還罵他是個傻子。
他困惑地皺起清秀的眉,看過來的目光透露著無聲的質疑“你怎么證明你是個人”
這個大部分時候很安靜的小鬼果然是個傻子,患有精神疾病或腦子發育不完全,居然把他當成了動物,這樣他樂此不疲給他送生肉的怪異行為也就能解釋通了。
黑澤陣難得愿意多跟他說兩句“你見過會說話的動物”
寬特羅點點頭,理所當然般承認自己見過“不過你的確,說的更清楚。”
“”
跟這個大概就是因此被棄養,也才領養不出去的小孩較真沒有意義。
這小鬼自己消化了一會,勉強接受了現實,對面前的銀發男人伸出一只手重新認識。
“那么,你叫什么名字”
“我的名字是寬特羅。”
“他”能看到那些東西,但這里詛咒很少,偶爾遇到一兩只不入流的也會隨手祓除了。
但用的不是術式,而是像天真又殘忍的小孩肢解昆蟲那樣,簡單粗暴地把詛咒的肢體拆卸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