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成這樣其實已經不用包扎了,黑澤陣剛這樣說,就見小孩有些失落地回頭看向他。
很奇怪明明這小鬼總是呆愣愣的,眼里沒有什么情緒,他卻從眼尾轉過來的弧度中,品出了一絲失望和委屈。
黑澤陣勾起嘴角,朝眼巴巴看著自己的小鬼臉上吐了一口煙,滿意看到他捂嘴嗆咳起來。
真田鳩見暗罵這家伙幼稚。
黑澤陣因為受傷忌口其實挺克制的,這段時間都沒見過他叼煙,沒想到這么早就是個老煙槍了啊。
抽那么些年身體真的沒問題嗎真田鳩見才這么想,就見自己后退了兩步防止再中對方招,開口勸說“吸煙不好,修女和學校的老師都這樣說。”
男人冷哼一聲,他也不是有多大的煙癮,在這根煙燃盡后沒有再點了。
白天睡多了的結果就是晚上睡不著。
明天還要正常上學的寬特羅,想起來自己的作業還沒有完成。
他跟黑先生又調換了位置,對方去床上躺著休息,他從書包里摸出本子開始動筆。
作業量其實很少,寬特羅寫完后又看了一會從圖書館借的課外書,就在間或響起的翻書白噪音中,夜色漸深,整個兒童之家寂靜下來。
床上的年輕男人清醒地起身,寬特羅扣上書回頭“黑先生,你去哪里”
天已經那么晚了
男人之前從沒在晚上離開,他從隱晦的氣氛變化中覺察了什么不同。
銀白色頭發的殺手只留給他一個背影,說“跟上。”
“黑先生”
還不知道接下來自己的人生將會迎來轉折,寬特羅雖然不解,還是亦步亦趨跟上說完就出門的男人。
兩人走下樓梯,路過人最多的二樓,從一樓大廳的十字架下穿過,最后停留在安娜修女的房門前。
黑澤陣現在行動起來完全看不出腿還傷著,他站定后垂眸看向身后僵硬的小鬼,對方有些控制不住的顫抖,是身體條件反射在恐懼門后的那個人。
寬特羅在黑暗中睜大眼,努力去分辨黑先生臉上的神情,張了張嘴想問他來這里做什么。
在男人抬手要去開門時,寬特羅忍不住小心翼翼扯住了他的衣袖。
黑澤陣順著這股微弱的制止力道看去,那雙黛綠的眼眸此刻已經染上了肅殺的氣息,真的像極了某種捕獵狀態的大型動物。
逼近的死亡氣息,令人感到戰栗的寒冷。
寬特羅在這道視線的壓迫下愣住了,袖口從他指尖滑走,男人打開了面前承載他無數恐怖痛苦回憶的門。
同樣與黑澤陣對視的真田鳩見,只能做個沉默的旁觀者。
他已經大概預料到接下來會發生什么了。
熟睡的修女被掐住下頜,迅速地往口腔里塞了一團枕巾。
就地取材的黑澤陣,還有閑情回頭教授男孩如何不讓人發出聲音。
修女看到了站在門邊的寬特羅,眼中居然隨著生理眼淚噴涌出又驚又喜的情緒,嗚咽著朝他伸出手求救
用東西捆住手腳容易留下痕跡,有其他打算的黑澤陣,直接扯過被子將人裹成蛹狀,把人扔到木頭似的杵著,像已經徹底傻了的小鬼腳邊。
“你想對她做什么都可以。”
剖開這束縛你的軀殼,就能蛻變成蝶黑先生像在這樣誘惑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