夢境戛然而止時,經歷了另一段人生的真田鳩見還沒反應過來。
他扶著額頭站起身,看著周遭酒店陳設,有種恍如隔世的感覺。
真田鳩見把手中的工具詛咒縮小,丟回倉庫里,回頭用眼珠子找到琴酒,他比自己想象中冷靜的凝視床上一帳之隔的男人,平靜地磨了一會牙。
真田鳩見感覺自己分裂成了兩半。
一半恨不得把人當場伏法,另一半還有些沒從戲里出來,對這個男人頗有親近之感。
系統就這么看著他的同步率隨呼吸起起落落,但波動不是很大,數值只在11間跳躍。
這跟剛才恐女癥發作的模樣不同,它有些疑惑你看到了什么
長發少年最后乜斜一眼床上的人,有被夢中寬特羅的情緒感染,他正努力調整自己復雜的情緒,想把不理智的那部分從大腦中剝離。
那起案子早結了,為了兒童之家的名聲沒有聲張,每天死于drug的人那么多,負責案件的警察很快就把這起稍顯離奇的給忘了。
發現尸體、也是他被虐待的唯一知情人,會摸他頭的老修女艾瑪,在不久前也已經去世了。
老修女是想幫助寬特羅的,可他聽了安娜的命令不去承認,加上身上傷好得非常快,證據什么的第二天就消失得差不多了。
也是發現了這一點,導致那個女人對他更肆無忌憚變本加厲。
兒童之家里小朋友們進進出出,唯有他像被遺忘在了閣樓,后來老修女身體漸差,想給他找個可以托付的家庭。
可那時寬特羅已經跟著黑澤陣,成了他身邊的一把刀了。
現在唯一剩下的舊人,也是接他電話被問到寬特羅答不上來的那個,是經常給孩子們講故事的修女,對那個獨來獨往的小孩不甚了解,以為老修女去世前已經把人安置好了。
所以,只要另一個當事人不說,就不會再有別人知道那個女人是他殺的。
死人的嘴最嚴
真田鳩見表情不虞,隱忍著滅口的欲望,同時不受控制想起跟黑澤陣相處的點滴,復雜情緒交相攀到頂峰。
他根本不知從何說起,長嘆一口氣要不你自己看我的記憶
電子音咬字清晰請跟我保持基本的邊界感。
真田鳩見
他檢查了一遍自己碰過的東西,把自己剛才枕出來的床單褶皺撫平,自己先從走出去后,留下改造人將門把上的杯子套回去,再從通風管道將其回收。
做完這一切看著面前酒店的門牌號,真田鳩見終于理出個線頭簡而言之,就是三年前的一個下雨天,我撿了只貓回去
系統什么
真田鳩見逐一解除帳,兩手揣兜下樓去退房,期間給系統講述了自己看到的過去。
或許是他里世界的那個馬甲戰斗力強悍,又手段兇殘,世界補全的過去中,他的精神狀態明
顯不正常,雖然還沒覺醒術式但有看到詛咒的天賦。
他在做清醒夢時,能了解到“寬特羅”的想法。
他”像一直開著面癱模式,幾乎沒有情緒外露。
實際精神世界也的確比減肥餐更單調乏味,大部分情緒跟味覺一樣寡淡,缺少對正常人類情感的感知。
在解救了他,也拖他下水后,黑澤陣還貼心地帶他去看了心理醫生。
當然不是怕頭一次殺人給他留下心理陰影了,只是做了個評估,診斷結果他患有情感缺失等心理和精神疾病。
真田鳩見講完后總結有醫生開具的診斷證明,加上是未成年,受人教唆引導我應該不用坐牢吧
系統但會去精神病院。
真田鳩見哀嚎世界究竟補全了些什么玩意啊
他絕對不能讓琴酒毀了他現在的生活。